有些醜陋。
於是他就被提要求了,熱情的遊客還手把手教導他要怎麼把票據撕得更好看, 因為對方的態度過於理所當然,被這種氣勢壓倒的濮小落只能在眾人的圍觀下照做,並逐漸將這個動作列入肌肉記憶清單。
人真的好多……
濮落在遊客們期待的眼神中上演徒手一次穿5根腸的絕技, 然後在呼聲中一臉冷漠地給烤腸擠上了園長特製的醬料。
哦, 這一步本來也是沒有的, 但不知道哪個人才想出來要在烤腸上擠醬料這個吃法,這一要求很快從一人有發展成了人人有。
雖然濮落也承認,園長的醬料真的特別好吃, 但烤腸本身就是鹹口的啊!再在外頭裹醬汁,難道不覺得鹹嗎?
“鹹?還好啊!園長放心, 我們都是本地的, 口味重。”
濮落張張嘴:“我不是園長……我也不是擔心這個……”
“不是園長啊?那就是夢想小哥吧?沒事,也沒差, 你放心好了,我們都準備好了,茶葉都帶上了,就準備去平臺上喝茶呢。”
說著,這個手拿烤腸的女孩還衝濮落展示了一下她抱在懷裡的揹包,隨著那雙手一下下的拍打,揹包裡面的確露出了一個相當微妙的形狀。
有點像是茶盒。
講道理,濮落不理解,姑且不說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這麼奇怪的名稱,單論這個帶茶盒出門的操作就很迷惑,出門要喝茶,袋子裡倒些茶葉就得了,為啥要帶個巴掌大的茶盒?
如果他提問的話,一定會得到一堆關於茶葉不放在盒子裡帶出門容易折斷,一旦折斷寓意不好茶湯也會泛苦之類的言論,那濮落或許可以意識到面前的人年紀輕輕其實已經是個老茶客,他也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但他沒有,因為他現在沒有腦子去思考這些問題,面前一波一波從未停歇的人流壓得他只想喊救命。
“小濮老師兒,我來幫你賣票吧?”一個志願者嬸子探入腦袋,她看了眼濮落滿頭大汗的樣子,笑著說:“你一人幹兩份工也太累了,我幫你接一個?”
濮落將手裡的烤腸送出去,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沒事,劉老師,我已經習慣這個節奏了,您要是有餘力,麻煩去看看園長那邊要不要幫忙?”
“哎,成,那你要是累了就在群裡說一聲啊。”
濮落手裡不停,大聲應道:“好,我一定說。”
門口接過他的票,還在等烤腸的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看了濮落一眼,笑著說:“您是外地的吧?”
濮落一愣,一邊給人夾烤腸,一邊問:“是,剛來泉城沒多久,我是南方人,您咋知道的呢?”
“哈哈,”青年一樂:“俺們叫老師的時候,那個兒化音是靈魂,必須得發出來,師和兒得連起來讀,你那個太字正腔圓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濮落感覺自己暴露得好冤枉:“劉老師,她真的是老師啊。”
“……”
“順帶一提,我們今天的志願者團隊中好多都是退休教師哦。”
“……!!”
可惡,還能不能好好地讓人放假了,這時候居然也要面臨血脈壓制!
青年搶也一樣地從濮落手中拿走烤腸,呲溜一下就鑽入了人群,幾個閃現就從隊伍中消失了,此舉引來了人群的一陣善意鬨笑,接下來和濮落勾搭的人就更多了,有的問他是哪兒來的,來多久了,學啥的,咋幹這行了。
乍一眼他們彷彿不是來排隊賣票的,而是來拉呱的。
濮落被問得滿頭大汗,只能掛起停戰牌表示要去拿烤腸,然後他快步鑽到遊客們的死角,摸出冰凍的烤腸袋,雙手一拉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