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成為了這片土地最不歡迎的噪音製造機。
它們白天叫晚上叫,叫得濮落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上。”
濮落衝著池塘一齜牙:“早就吃掉你們了!”
牛蛙:“咕呱、咕呱、咕呱!”
它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岸上的噪音,和那聲音色厲內荏的真相,很快又開始了不顧他人死活的歌唱。
濮落:= =
忍耐,必須得忍耐,這群傢伙等過了幾天,就是他們動物園的搖錢樹,現在錢還沒來,總不能把樹砍了吧。
不過雖然不能砍樹,但還是可以小折騰一下的。
濮落快速下山,他扣了扣園長房間的門,鼠鼠祟祟地擰門探頭,對著坐在餐桌前看書的陸吾說:“園長,我們要不要先演習一下怎麼釣牛蛙?”
陸吾一愣,隨即起身,應聲出門。
事實證明,他們這次演習十分有必要。
牛蛙真的太強了。
別看它們叫得囂張,看似絲毫不在意暴露自己的位置,但是牛蛙的防禦等級是頂級的,再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他們的耳膜,無論正面還是背後,5米內必定會被察覺。
而這個距離下,就算藉助撈網也很難抓住牛蛙。
那用和小龍蝦一樣的垂釣法呢?
牛蛙的確會上鉤,但它們不像是小龍蝦那麼貪心,即便被釣起也會用鉗子緊抓著餌料不放,一旦感覺身體有離開水面的趨勢,牛蛙就會立刻鬆口,並且毫不猶豫地鑽到水裡。
鷸蚌相爭?想也不要想。
濮落和陸吾兩人忙乎了一小時,什麼都沒抓到,他們兩人尚且如此,等到了活動那日恐怕有更多人會空手而回,那豈不是很尷尬?
二人連夜制訂作戰計劃,分析原因。
是不是因為現在是晚上的關係,牛蛙更警惕,白天會好一些?
白天更糟。
白天牛蛙的視力發揮作用,別說五米了,10米內就逃給你看。
怎麼會有這種又吵、又貪、又慫、又能逃的東西?
也不是說完全捉不住,用些潛伏技巧,背後接近的話還是可以的,濮落變成黃鼠狼,也可以捉到(就是耳膜的確有些受折磨),但這對尋常玩家來說就是惡魔級別了。
這種活動他們是要宣傳牛蛙在自然狀態下的難搞程度,現在效果是有了,但趣味性沒了。
而且如果真的沒有收穫的話,設立在動物園門口的牛蛙加工店要咋辦。
陸園長之前用烤腸騙回來的勞動力裡面有一位家裡從事的是餐飲業,而且正好他們要打造一個牛蛙品牌“好吃娃”。
但如今不光泉城,全國的牛蛙市場都已經有些飽和了,重造一個品牌入場並且要遊客們接受沒那麼容易,這位郝老板也在為這點頭疼。
牛蛙這東西入味不易,要烹飪就必須下重料。
現如今鹹口和脆口已經佔領了牛蛙界的大片江山,剩下的則是辣口,他是用了在南方很流行的酸口,但對於泉城人來說,雖然大家並不拒絕酸口,但接受度沒有那麼高。
陸吾和濮落二人悄悄去門店嚐了嘗對方的口味,覺得雖然有些怪,但並不難吃,尤其在這個暑熱未退的時候,酸口別有一股風味。
不過和一家動物園合作,對方也不是沒有疑慮的,尤其還是在國慶大客流期間,調出廚師就相當於自斷一臂,對餐廳的營收相當不利。
最終對方同意的原因還是鎮政府這邊的策劃。
他們打算圍繞岱山動物園門口的大廣場以及附近的餐飲店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