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看著濮落,用比剛才公事公辦溫柔幾百倍的語氣問:“好,那我先去準備午飯,等等帶弟弟一起來吃吧?”
濮落笑眯眯地應了,反倒是茌葳雙眉倒立,他感覺自己簡直要氣壞了。
這什麼意思,這個人類是不是在挑釁他,他知道他是誰嗎?他去吃飯,那叫屈尊叫紆貴,如果放到幾百年前,他們去人類家吃一頓飯,是要被人修祠堂的!
而且他居然叫他弟弟?他怎麼敢的!區區人類!
“不得無禮!”他四哥手臂稍稍用力:“那是我在追求的物件!”
已經和“追求物件”睡到一張床上的小濮老師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弟,這是哥哥最重要的事,求偶,你懂吧?”
茌葳的表情一凝,然後很難說他此刻的心情和表情變化究竟代表了什麼,但總之,在經歷了不敢置信、難以理解、我嘞個去、這是能說的?之後,茌葳的表情艱難地恢復了平靜。
他嚥了口唾沫,求偶嘛,他懂。
神獸終究還是獸,只要是獸就有個共識:啥時候搞事都行,就是不要在別人求偶的時候搞事。
否則不光有可能會被揍,萬一對方求偶失敗了,還有可能會賠上自己,這是一位遠古前輩的真事,至今那兩位前輩還在上演“他逃,他追,他們都有美好的未來”的故事。
求偶啊,如果是求偶倒是可以理解了,求偶期的時候大家腦子都有點不太清楚,所以四哥去代管動物園就有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