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後,閒著不能上場的幾個兵哥就抱著虐菜之心,帶著兩個孩子學習了下新技能。
不過男人嘛,在他們心裡,和小孩玩基本就等於是玩小孩,更何況大部分兵哥都是農家娃,他們小時候就是在稻田泥團裡一路摔打著長大的,下手自然也就更沒輕重。
他們奉行的是用身體記住規則的教條來著。
好在木白木文都皮實,玩起來完全不介意摔摔打打,兩小孩身體素質又都不錯,學習能力也強,沒過一會在幫忙將球踢回的時候已經玩得有模有樣了,很快就承擔起了“小球童”的工作。
玩瘋了的結果就是一天結束後,兩孩子也完全變成了泥猴,出了汗沾了土,那是拍都拍不乾淨。
這髒兮兮的模樣在老爺們身上無所謂,把人小孩搞成這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於是,幾個兵哥又勾肩搭背地特地給他們舀了些熱水擦身,又給準備了換洗,好一番折騰之後遞給了木白,一雙烏黑的眸子真誠無比,“你本身基礎就很是不錯,應是有位良師。只是他所教授的和現在京中教授的稍有不同,我給你提一些知識點你背一下,另外幾冊書你想法子尋來,背熟後應該就夠了。”
他這一列就是列了十好幾本,木白不由自主地皺了皺鼻子,倒吸一口氣後悶悶道:“大明……還能讓和尚做官吶?”
“……你是僧人?”沐春動作一滯,狐疑的眼神看了眼木白那已經有寸長的頭頂。
“我這不是在監獄時間久了沒剃頭嘛。”木白有些彆扭地摸了下腦袋。接著他又回答了沐春一系列諸如「那你怎麼吃肉?怎麼沒穿僧衣?那麼小就能出家」等一系列問題,最後,他得出結論,完了,他做和尚的路子可能真的行不通了。
漢人的和尚是真不吃肉的,木白心中最後一絲名為“是不是先生鬧著我玩”的火苗被熄滅了,整個人都蔫了下來。
沐春也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雖然他也的確覺得這小孩的頭髮太短了些,但考慮到此地是雲南,可能有特殊的規矩也沒多想,而且木白言談舉止之間都沒有僧人的那股子氣,加上又學習了儒家典籍,自然就誤會了。
“咳,你還是多考慮一下吧,陛下對僧人的管理頗為嚴格。”沐春遲疑了下,還是勸道,“以你的年歲和情況,未來恐怕無法取得度牒。”
木白嘆了口氣,“我知道,只是想要再確認一下,可我也不想做官吶。”
沐春有些訝異:“為什麼?做官不好嗎?”
木白於是將自己的人生理想分享給了新認識的小夥伴,當聽到他說想要出海航行看看外面的世界時,沐春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見他這樣,木白也覺得有些不好,“怎,怎麼了?”
“因海寇禍亂,十年前陛下就下令片板不許入海,敢有私下諸番互市者,必以重法審之。”沐春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表情天崩地裂的木白,“此令已下,如今便是連漁民都不可出海,有下海資格的唯有朝貢隊伍、外來番商,和官船,凡是大明國籍的平民皆不可出。”
“所以……如果你想出海看看,恐怕只有一個辦法。”
“做官,然後以使者的名義出海。”
作者有話要說:
木白:系統,系統你出來,你看看你安排的什麼垃圾世界!
系統:……
木白:要啥沒啥也就算了,還要搞事!
系統:…………
木白:這世界也太不友好了!和尚不能吃肉我也就忍了,為什麼都不能出海?
系統:………………
木白:你說說你要我怎麼做任務啊摔!我做個推廣衣服的任務,要先把人家打下來也就算了,那你也要給我機會打啊!現在這個要怎麼搞?我是不是要先去造個反才比較有前途?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