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窯森林!
這是從罪惡之城通往漠北城的必經之路。
當初柳木晨和萬四二人在前往罪惡之城的時就曾經經過一次這片森林,只不過那一次他們二人是策馬奔騰比翼雙飛。
而今晚卻是柳木晨獨自一人徒步前行。
原本他是想直接使用咫尺天涯橫渡回去的,但是在路過這片上窯森林的時候,他又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正好天色也在此刻呈現出了擦黑之意於是就停了下來。
興許是一時興起,也許是確實有點飢餓,停了下來的柳木晨隨手就從不遠處的草叢之中抓來了兩隻又肥又大的野兔。
在經過一番開腸破肚的清洗之後,他輕車熟路的將那兩隻肥嘟嘟的野兔就給架在了篝火之上烤了起來 。
原本他只是想抓一隻的,但是在抓兔子的過程中,這兩隻兔子始終都是相互纏繞不離不棄,無論柳木晨怎麼去驅趕它們都不願彼此分開。
看著如此場景的柳木晨最後也就索性成全了它們兩個,一不做二不休統統拿下。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在清洗處理手中的這兩隻野兔的時候,柳木晨還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相比於它們以後要過著顛沛流離的悽慘日子,自己現在直接將它們二位給一起給超度了,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看著火堆上那已經開始流油漸漸呈現出了金黃之色的兔肉,不管先前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飢腸轆轆的柳木晨,在這一刻都是食慾大開。
噼啪!噼啪!那乾燥的樹枝在篝火的燃燒之下發出了愉悅的進行曲。
柳木晨坐在篝火邊上,緩慢的轉動著手裡的木棍,以求固定在木棍另一端那還在篝火上烤制的兔肉,受熱均勻味道更加酥香。
抬頭看了看天空,不知從何時起原本那剛剛擦黑的天色,在這一刻也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一輪圓潤的玉盤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已經悄悄的躍上了枝頭,為這漆黑的大地撒下來淡淡的光輝。
看著那即將烤好的美味,再看看頭頂那輪圓潤的明月,柳木晨情不自禁的開口呢喃道。
柳木晨: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啊!
啪啪啪啪!
就在柳木晨的話語剛剛落下,從遠處那漆黑的樹林裡傳來一陣鼓掌的拍手聲,緊接著就有兩道黑色的身影一前一後的由遠及近而來。
好!好!好!兄臺好文采,沒想到今日在這荒郊野嶺之地居然還能碰到兄臺這等才華橫溢之人。
這兩道黑色的身影剛剛來到柳木晨所在的篝火旁邊,前面那一位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黑衣少年就開口誇讚道。
柳木晨:感謝這位兄臺的誇讚,在下只不過是一個鄉野之人罷了,一時興起也就隨口胡謅亂扯了幾句而已,怎敢稱得上是才華橫溢,是兄臺謬讚了,不敢當不敢當。
聽見這突然出現黑衣少年的稱讚,柳木晨一邊慢慢的轉動著手中的烤野兔,一邊輕聲回應道。
周錦疆:兄臺不必客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在下大周帝國周錦疆路過此地,恰巧被兄臺的那幾句詩詞所吸引,不親自來闖入這裡還請兄臺多多包涵。
柳木晨:周兄客氣了,此乃荒郊之地並非你我獨屬,何來闖入之說,相遇即是緣分,荒郊之地山野之人,如若周兄不嫌棄的話在下這裡正巧還有一些小玩意兒,周兄可以淺嘗一二,也算是略微盡到一絲地主之誼。
看著走近過來的周錦疆,柳木晨微微抬手將那兩隻烤好的野兔,分了一隻遞到了他的面前。
周錦疆:既然兄臺如此客氣,那周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看見柳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