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言氏的人弄的鬼,枉圖挑起兩國紛爭吧,然後乘亂而起……怪不得他以前讓我繪製宮裡面的佈局圖給他,應該是給刺客用的。他把兩次刺殺栽贓在杜家勾結外敵的罪名上,在外人眼中渾然天成、合情合理。皇上應該清楚杜家並非通敵判國之人,只是他欲圖除掉杜家,什麼樣的藉口已經不是很重要,但心裡又認為那刺客雖然不是跟杜家勾結,但的確是西元國人,這樣以來與西元國的結也結下了,礙於證據不足,死無對證,只好暗暗壓住,後來邊疆紛爭又不亂,兩國之間的不快加劇……如不出意料之外,在西元國那邊,也應該有言氏的人在煽風點火,玄言大師那次說去西邊遊歷,不是往西元國那邊去吧?即便是隱姓埋名,他們的名字中還念念不忘加上一個&ot;言&ot;字,如玄言大師在給趙雪柔的信中所說的,當年玄言大師把所謂的棄嬰送給喪子的趙老爺,當場給他取名&ot;毓言&ot;,顯然在那個&ot;言&ot;字……
&ot;管你是哪裡的事,到我這兒就少談正事。&ot;趙雪柔拉了他坐下,端起一盤糕點,&ot;我最近的心思,嘗嘗。&ot;趙雪柔手拈一塊,直接餵到他嘴邊,趙毓言含笑順從地張開口,甜膩的糕點入後即化……柔軟的手指停留在他臉上,細細劃過他的唇,他的脖間……英俊的男子,溫潤的,翩翩的,有氣度,旁人見了會覺得有安全感,比之韓敬瑭沒有那種霸氣,卻是同樣地深沉,難以捉摸……
驀地清醒過來,收手道:&ot;近日臨字,也胡亂畫了幾幅畫,哥要不要看看?&ot;
一瞬間恍惚的趙毓言也恢復過來,&ot;哦?不知雪柔現在的書畫進步了沒?&ot;
&ot;哪有什麼進步?打發時間罷了,哥看了不許取笑。&ot;說罷,領了他往書房走去。
一幅若雪軒即景圖,幾張字。&ot;畫倒多了幾分寫意,字還是失之筋骨,虛浮了些。&ot;
&ot;落筆便覺無力,越寫越無趣,沒的精髓。哥的字不錯,我學哥的字吧。&ot;
&ot;哥的字寫著辛苦,雪柔怕是學不來吧。&ot;
&ot;小看我不是?再說閒著總是閒著,總不能悶死自己不成?&ot;
&ot;罷了,給你帶幾張過來便是。&ot;
&ot;繡妃生辰快到了,人家琴棋書畫,外加女紅,樣樣精通,又深得皇上欣賞,什麼東西沒見過?妹妹實在沒什麼東西拿得出手,哥幫我張羅一份賀禮。&ot;
&ot;好。&ot;
若雪軒,書房。
背面而立的身影,還是有些瘦削,靜靜地描畫著什麼。過了會兒,放下,躺在專門設在一旁供小憩的一方簡榻上,閉眼,悠悠地哼起小調。
他站在門外,細細地看著,好久,那個靜靜的身影沒什麼變動,他也是一動不動站在外面,凝望,凝望。
她還是沒覺察到她,兀自躺著,自娛自樂,慢慢入睡。
看著她,她竟那麼睡著了,下人都被她趕得遠遠的,連張被子都沒的蓋,眼光四處搜尋了下,書房裡並無床被毛毯之類,只得脫了自己身上的外衣替她蓋上。
動作很輕,她還是醒了,睜開迷濛的眸子,沙啞地問:&ot;是哥嗎?怎這時候來了?&ot;
&ot;想著今兒上午你要到繡妃那兒,便下午才來,昨兒尋得一種字型,覺得蠻適合你,便拿過來,免得你說我怠慢。&ot;
&ot;哪敢?你給我準備的送給繡妃的禮物便極好,難得那張琴能讓她喜歡,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