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眉頭緊鎖的男子,立與窗前,凝望著院中一糙一物,眉頭越發深了。
那日&ot;就當我是個無心之人&ot;的話還縈繞於耳,氣惱在心,出去一趟,人便消失了,沒過幾天,便&ot;自&ot;焚於趙府?
&ot;主子……&ot;連喚幾聲,他才回過神,問道:&ot;如何?&ot;
&ot;尚未有任何動靜。&ot;
&ot;盯緊了,有任何動作立刻來報。&ot;
&ot;是!&ot;
她那樣的人,怎會自焚於趙府?
離京路上的馬車內,兩名女子悠閒地聊著天,一名艷麗耀眼,一名清秀普通。
那名艷麗女子吃著糕點,閒散地說:&ot;不打算去嵐州?那可是個好地方,錯過可惜。&ot;
&ot;不去也罷。哪裡都是好地方,總有要捨棄的。&ot;清秀女子淡淡地答到,掀起簾子看了看窗外的風景,又放下。方才他們這一行人個個被人盯來盯去,打量半天,仍舊沒發現什麼,只得放行。也是無奈,被餵了藥,當時什麼話也說不了,渾身無力。
盯著她看了會兒,問:&ot;你以後總該有個名字不是?&ot;
想了片刻,答到:&ot;夏花。&ot;
那名艷麗女子一聽,撲哧一笑,&ot;夏花?&ot;這麼俗,虧她想得出。
&ot;就是夏花。&ot;生如夏花之燦爛。
&ot;好吧,夏花。&ot;無所謂地依了她,&ot;一個嵐州的朋友來信,講了件前些日子的一件事兒,說來給妹妹聽一聽,聊當消遣。&ot;頓了頓,見那喚作夏花的女子沒有應聲,接著說到:&ot;敏貴妃逝世的榜文貼出來那天,嵐州謝家三少爺所住的念雪園失火,謝三少葬生於火海之中。&ot;滿意地見對方身子僵硬在那裡,又道:&ot;聽說這謝三少幾年來一直飽受怪疾折磨,每年會心悸一次,每次痛不欲生,胸口生出一粒紅豆大小的紅點,聽說是奇毒&ot;寸相思&ot;,也不是無藥可鎮,只是這藥服一粒,那相思便少一寸,直到相思怠盡,淡忘前塵情事。這謝三少真乃痴情男子,寧願年年受盡毒發之痛,也不願服藥。&ot;
夏花轉過頭,望著她,一抹笑在臉上蕩漾開來。
&ot;唉,&ot;夏花嘆了口氣,良久方道:&ot;真不知你們個個,誰在騙我,騙我多少。弄到現在我都糊塗了。現在看來,謝慕雲倒是真心的了。&ot;說得風輕雲淡,彷彿跟自己毫無關係。
&ot;妹妹如今知道了難道不去嵐州一趟?&ot;
&ot;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罷了,都已是前塵往事,不理也罷。&ot;
沒想到她到灑脫得如此徹底,當下也不再說話。
夏花側過去,臉朝內躺著,好象熟睡了般。許久,被喚起,原是天將黑,先下來歇一晚,明兒再趕路。起來隨她下車。
紅牡丹轉頭一看,譏道:&ot;還道你真是七情六慾全拋下,這紅了眼眶又為哪般?要怪就怪你的命,生得太好,有那麼一個騙人到底的哥哥,痴情如斯卻永遠不能在一起的情郎,還有一個神秘的娘。&ot;
娘?記憶中從來沒有她的影子,她一出生,他娘便難產而死,趙老爺也從來不對她說有關她孃的事情,見到過的,只不過那一幅畫而已。
頭痛得很,心也靜得很,原來人無依無靠到了極致,真是心如死水般。這些年,竟然沒幾個人全然真心、誠實地待自己。趙毓言自始至終對她都是有真有假,綠羅簡直不用提了,紅牡丹--相交數年,這個可以喝酒、聊天、痛罵、放肆的姐姐,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