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位小兄弟偷了他的東西。」熱心群眾義憤填膺,「我們是來抓他去警察局的。」
「哦。」孟旭然點點頭,溫聲問,「他偷了你什麼?」
男人臉色頓時漲成豬肝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雲顧這會兒緩了過來,大聲說,「我才沒有偷他東西,我剛剛問路怎麼去王府路,他說他知道但是我不相信他。我走後他就跟著我來了,他明明就是想拐我去賣了。」
男人睜大了眼睛連忙說,「你血口噴人,你一個大男人,我賣你做什麼?」
雲顧冷笑,「我是男人,但是我長得好看,誰知道你想賣我去做什麼,抓我去做什麼。」
雲顧說這話的時候完全不害臊,有人在他身後他就格外膽大,也十分有底氣。
他說,「你也知道我是大男人,那你追我做什麼?我偷你什麼了?你倒是說說。」
孟旭然眼裡含笑看著雲顧說,說完了他才拍了拍手,對身後的人說,「把那個人送去警察局吧,讓他們查查,有沒有什麼前科。」
被男人騙了的熱心群眾們這會兒哪能不明白怎麼回事,頓時紛紛開始罵起那個男人來,那男人滿臉頹敗,被孟旭然的人壓著送往了警察局。
等到周圍的人都散去了,雲顧才回身看著孟旭然道謝,「孟先生,謝謝你。」
「謝我什麼?」孟旭然慢慢的轉了轉手腕上的手錶說。
「謝謝你幫了我,要不然我可能就……」雲顧撓了撓頭,這會兒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說不定就被那個男人帶走了。」
孟旭然微微點頭,「我幫了你,你謝謝我……你準備怎麼謝我?」
「啊?」
雲顧有些茫然的看著孟旭然,他聽賀知舟說過孟旭然的名聲,是京都有名的慈善家和富商,他要怎麼才能謝到孟旭然呢?
孟旭然看著雲顧這副模樣,笑了一聲,「沒什麼,走吧,我送你去賀家……你現在還住哪嗎?」
孟旭然讓雲顧坐上車後,也坐到了他旁邊。
「暫時還在的。」雲顧摸了摸耳垂小聲說,「等確定上北大了,就搬出去了。」
孟旭然嗯了一聲,「搬去哪?你應該不住學校吧?」
「秦岸說他有房子在北大附近,讓我到時候住那。」
孟旭然神色有些淡,他說,「今天為什麼會在這?」
「考試出來之後和秦岸還有賀知舟走散了。」雲顧更小聲了,他知道都是他自己作的。
孟旭然說,「所以他們連你都看不過來?」
這話裡嘲諷的意味有點濃,雲顧沒敢搭話,他有點怕孟旭然。
孟旭然似乎看出來了,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說,「畢竟你在京都遇到的這種事,我很羞愧也很擔心你的安危。」
雲顧忙說,「不關孟先生的事,和孟先生沒有關係。」
車裡陷入了一陣沉默,孟旭然再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雲顧已經睡著了,眼底還有著明顯的青黑色和淚痕。
「怎麼膽子這麼小呢?」孟旭然嘆息了一聲,「說膽子小,剛剛說話的時候可不這樣,明明害怕我,在車上也能睡著,心又挺大的。」
開車的助手笑了一聲,「老闆,您很喜歡他?」
孟旭然嗯了一聲,「確實很喜歡。」
「那他畢業後您可以招他進您的廠,給您做事。」助手想得很美好。
孟旭然笑了一下,平靜的說,「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
助手啊了一聲,一隻手空出來抓了抓腦袋,「那是什麼?」
「我只見過他一次。」孟旭然看了一眼雲顧說,「在上次我去賀家的時候,他和賀知舟一起來的,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助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