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哥。」雲顧握著懷表,摩挲著上面的玫瑰花紋,忽然開口,「這塊表,我好像見過。」
系統靜悄悄的,沒有回答他。
雲顧也不再問。
他展開賀知舟寫的信件,不知怎麼的,心頭有些難受。
「致顧顧:
有些話很想跟你說,又怕說了你難受,我便不說了。
我知道你是想避開我與秦岸,其實這樣也好,我們不想逼你太緊,更不想讓你因為我們難受。
若是早知顧顧是這樣的反應,我與秦岸什麼都不會說,如今我們三人的關係或許不會這般無話可說。
顧顧在我家這段時日,是除了在上溪村的日子外,我離你最近的日子,我很滿足也很開心。
若是覺得我們讓你不開心了,你便不用再見我們也好。
懷表是禮物,當初我留洋的時候偶然在古玩市場買到的,雖然不知是何時所制,但是一見到就很喜歡,見到顧顧時就覺得這懷表合該送給顧顧。
舟只希望顧顧能忘卻那些讓你不開心的話,好好讀書,開心生活。
至此
賀知舟。」
雲顧把信合上,想了想提起筆,給賀知舟寫回信。
上大學這段日子,果然雲顧很少再見到秦岸和賀知舟,更多的是信件來往和電話機聯絡。
明明身處同一座城,總像是難以相見的樣子。
可是雲顧總覺得有人一直跟著他。
某日他從圖書館回去,路過漆黑的小樹林,聽見了身後似有若無的腳步聲,猛然回頭,身後卻空無一物。
而後他在與賀知舟的信件中提及此事,賀知舟說,大約是有那種挑學生下手想要搶錢的人,他曾經遇到過。
在這之後,雲顧再也不一個人晚上去圖書館了。
。
四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秦岸和賀知舟站在雲顧曾經住過的宿舍,對視了一眼,然後都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一個人走了。」賀知舟說,「四年也沒能讓他好好做出選擇。」
「不過也沒事。」秦岸道,「他只是回上溪村去了,我也去就好了。」
賀知舟點了點頭,「那就去吧。」
「這次,可就沒有什麼藉口了。」秦岸喃喃道,「書也念完了,二十三了。」
賀知舟沒說話,他心底暗暗地想,這次,一定要比秦岸先到上溪村。
雲顧離開的時候沒告訴任何人,早在年前他就把小糊塗從孟旭然那裡接了來,孟旭然的目光溫柔而沉靜,似乎看透了他所有的想法。
小糊塗已經長大了,不像小時候那樣可憐巴巴的了。
小糊塗似乎也知道以後會很少見到孟旭然了,扒拉著孟旭然的褲腿叫個不停,但是它又不肯離開雲顧的懷抱。
孟旭然無奈的笑道,「小糊塗,你就像父母離婚之後想跟著一方但是不捨得另一方的孩子。」
小糊塗叫得更大聲了。
雲顧不想為難一隻貓咪做選擇,他小小聲說,「小糊塗,要不然你就跟著你爸爸吧,我先回學校了。」
小糊塗似乎聽懂了這句話,瞬間鬆開了孟旭然,可依舊滿眼不捨。
孟旭然看著雲顧,溫聲道,「顧顧,要照顧好自己。」
雲顧說,「謝謝孟先生。」
在這之後,他們沒有再見過。
現在雲顧抱著小糊塗坐在火車上靠窗的位置,小糊塗扒拉著窗戶往外看了許久,才焉巴巴的喵了幾聲。
雲顧摸了摸小糊塗的腦袋問,「你很喜歡孟先生是嗎?」
小糊塗一下子看向雲顧,它對孟先生這三個字特別敏感。
雲顧輕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