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西倩:「……」未曾設想的道路出現了。
姜絳恍然大悟,「我懂了,我小時候也是這樣,要好的朋友拋下我的時候我也會很難過。」
黃禾說,「是吧?要不然怎麼解釋?」
秦瀾:「……啊是吧。」如果不是他知道,他真的要相信了。
張西倩徹底無語。
秦岸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了雲顧和賀知舟。
應該說看見了被賀知舟抱在懷裡的雲顧,雲顧好像睡著了,腦袋靠在賀知舟的肩膀,宛如一對璧人。
秦岸心頭一跳,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噓!」賀知舟的聲音輕輕地,「顧顧困了。」
秦岸的目光從雲顧臉上移到賀知舟臉上,試圖從上面看出來一點什麼。
賀知舟說,「走吧,回去吧。」
秦岸沒動。
賀知舟繞過他,平靜的說,「既然你放任顧顧和我過來,那你不是應該想到了各種結果麼?」
秦岸冷冷的說,「他不可能答應你。」
賀知舟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秦岸跟上去,說,「賀知舟,你別試圖欺騙我,我告訴你,顧顧不可能答應你。」
賀知舟哦了一聲。
秦岸第一次煩起賀知舟來,他說,「顧顧考完了,那麼現在我們就公平競爭。」
「秦岸,你知道嗎?你有時候真的很讓人討厭。」賀知舟說,「自大妄為,自以為是。」
「正好,我覺得你也很讓人煩。」秦岸冷笑,「你難道不是自以為是嗎?我們都一樣賀知舟,你在評價我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的。」
「哦。」賀知舟依舊平淡,「想知道顧顧有沒有答應我,等顧顧醒來了自己問吧。」
秦岸瞪著賀知舟的背,似乎想戳出一個窟窿來。
「以後我們就是情敵了。」賀知舟突然笑了一聲,「秦岸,做了多年好友,一朝成情敵的感覺還挺新奇的。」
秦岸也笑,聲音格外涼,「是嗎?總之,失敗者別哭就好了。」
「失敗者……」賀知舟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然後頭也不回地抱著雲顧離開。
。
自從河邊燒烤過回來之後,雲顧總覺得怪怪的。
不是因為賀知舟表白了心意,而是賀知舟和秦岸的氛圍。
那日秦岸旁敲側擊的問雲顧他和賀知舟聊得怎麼樣,當時雲顧沒理解,但是後來回味起來卻覺得不對勁來。
為什麼秦岸這麼在意自己和賀知舟聊了什麼?
賀知舟讓他不要在意,如實說就行了,雲顧覺得更怪了。
「你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他不問你來問我?」雲顧問。
賀知舟想了想,「可能他覺得問我我不會告訴他吧。」
雲顧:「……為什麼?」
賀知舟說,「他對我有偏見。」
雲顧恍然,「就……我好像懂了。」
他恍恍惚惚的出門碰見了他剛才和賀知舟聊到的當事人。
秦岸靠在牆上,嘴裡叼著不知道從哪兒扯來的草根,英俊的臉上掛著雲顧覺得十分傻的笑容。
一見雲顧出來,秦岸迅速把草吐出來跳到雲顧面前說,「顧顧,我來接你去看房子。」
「我就是想和你說。」雲顧斟酌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想太麻煩你和賀知舟了,我想住學校。」
「為什麼?」秦岸茫然的問,「我們明明說好了。」
雲顧小聲說,「抱歉,但是我覺得那樣不太好,而且……你們已經幫我很多了。」
「我不覺得,顧顧,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秦岸固執的看著雲顧,「這個理由我不認可,是不是賀知舟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