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喝一杯?」度餘舉了舉酒杯說。
衛沢低頭淺飲一口,聲音好聽,「謝謝。」
度餘說,「看先生這樣子,似乎是來酒吧買醉的?」
衛沢不語,笑容卻變得有些苦澀。
度餘見此,忙說,「其實我也是,我前面因為得罪上司和他的情人被辭退了。」
雲顧:「……統哥。」這個上司和他的情人應該,可能是指他和謝硯之吧。
系統沉痛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雲顧還想說什麼,卻見衛沢突然抬頭目光直直地看過來,正對上雲顧的眼睛。
隨後,衛沢含笑揚唇,無聲道,「偷看我?」
在系統瘋狂的警報中,影像就斷了。
雲顧眨了眨眼,「統哥,他感覺到了還是看到了?」
許久系統才說,「大概因為他是主角之一,所以感覺到了,他看不到。」
雲顧點了點頭。
系統又說,「但是因為這事,我被世界意識盯上了,所以接下來我都不能出現了。」
雲顧笑眯眯,「統哥好好休息。」
系統銷聲匿跡了。
雲顧卻撐著下巴皺起眉頭,他總覺得,太巧了。
這邊度餘見衛沢沒說話,又叫了一聲,「先生您貴姓?」
衛沢已經沒有耐心和這人再說下去,他語氣冷淡了一些,「萍水相逢,不便告知。」
度餘完全沒意識到衛沢的態度,他笑道,「我叫度餘。」
「確實多餘。」
「什麼?」度餘沒聽清。
「我說。」衛沢抬手取下眼鏡,露出一雙鋒利的眼看著度餘笑得溫柔,「你覺得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度餘一下子愣住失語,被衛沢這樣的目光看著,他彷彿被扒光了站在人前,來歷和心思都被人看穿一點不剩。
可是,明明只是一個紙片人而已……
「抱歉,習慣了。」見度餘不說話,衛沢又戴上眼鏡,「我這人就是喜歡探究一些無厘頭的問題。」
度餘忙笑,「這樣啊,這樣挺好的。」
衛沢輕聲說,「是的,挺好的,我能看見不一樣的顏色。」
比如前面這個讓他不舒服的灰色,和雲顧潔白無瑕的白色。
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五顏六色的,唯有這個人和雲顧的顏色不同。
但是和雲顧待在一起的時候,謝硯之的顏色是不一樣的,他的顏色也是不一樣的。
他知道,雲顧是特殊的,這種特殊除了顏色,就是自己面對雲顧時,不可控制的想要靠近。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情。
衛沢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說,「很晚了,我該回去了,再見。」
度餘傻傻的看著衛沢離開,然後茫然,他就這樣走了?
衛沢把車停在了謝硯之家別墅外,他的目光落在二樓開著燈的房間,偶爾有人影從窗簾後走過。
他神色淡淡的看著兩個人影親吻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窗戶有一絲縫隙,他甚至能聽見雲顧甜膩的聲音。
他像一個變態一樣,心裡想殺人,身體卻起了反應。
。
因為說好了去凌市,所以趁著國慶節這幾天謝硯之和雲顧分別把年假請了一半,湊滿了八天,準備去別的地方也玩幾天。
雲顧給雲昭轉了生活費,然後和他說要出門幾天。
雲昭在電話裡傻笑,「哥,你是不是和謝大哥去度蜜月啊?」
「什麼度蜜月?就是去旅遊。」雲顧無語至極,「同性現在還不能結婚,你不知道啊?」
謝硯之在一旁聽見了湊過來說,「我們可以去國外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