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我們,你會怎麼做?”
言罷。
二先生看向窗外的景色,
正午時分。
不願午休的孩童牽著氣球,肆意奔跑,身後的父母,不停追趕,提醒孩子慢些。
行動緩慢的老年夫婦,拄著柺杖,漫步在人行道上,一臉慈祥的看著四周景物。
飯店門口,一臉諂媚的業務員,將醉醺醺的客戶送上車後,收起笑容,滿臉疲憊。
整座海島城市。
既喧囂吵鬧。
又歲月靜好。
杜休望著二先生,對方坐在椅子上,陽光落滿一身。
他在對方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
帝國的陽光。
一直都是冰冷的。
對內。
對外。
皆是如此。
良久之後。
杜休漠然道:“萬載將至,帝國勝算極小...您這話...杜某於情於理都應去教廷。”
帝國重視自己,但更重視姜早早。
此事談不攏,加上對方自己承認,萬載將至,帝國勝算極小。
那豈不是明擺著告訴他,教廷是最終的勝者嗎?
二先生輕笑一聲道:“杜休,有時候,我不知道你聰明還是愚蠢。”
“距離萬載,還有幾十年,你確定能活到那時候?”
“在帝國內,我可以保護你,在教廷裡...唔,軟飯硬吃,可保護不了你...”
杜休皺眉:“您這話是何意?”
二先生咧開嘴,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
“你的籌碼,道值藥劑也好,姚伯林也罷,都抵不過姜漁晚喜歡你,願意為你,放棄一切。”
“因為她喜歡你,所以你才可以用無麵人的身份行兇而無事,所以我才會這般浪費口舌,所以帝國才這般重視你!”
“你離開帝國,去教廷。”
“怎麼,那位繼位的神,也喜歡你嗎?”
聞言,杜休瞬間雙目赤紅:“姜早早到底揹負著什麼!還有...老姚為什麼會死!老冷是誰的馬前卒!你們到底什麼計劃,告訴我!”
二先生靠著座椅,笑眯眯道:
“不用激動。”
“其實,這些問題,你本就知道。”
“姜漁晚揹負的弒神使命,即便你能帶她離開帝國,最終也逃不過此命運。”
“這是她的命,有沒有人逼迫,她都逃不了。”
“姚伯林,嗯...軟飯硬吃,說他下場不好,多半是嚇唬與推測,姚伯林是帝國的擎天支柱之一,他的能量很大,只是,受限於遠東的地理位置、地區文化與個人性格,不喜歡妥協,時代大潮捲起,他首當其衝。”
“冷立道,他不是單個一方勢力的馬前卒,他身上的關係,很難給你解釋,有時候,我也看不懂他。”
“至於我們想幹什麼....”
二先生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我們只想...帝國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