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疤臉青年漠然道:“滾吧!別在這裡礙眼!你的命,不屬於你自己!軍部會在合適的時機讓你去死。”
聞言。
姚鎖瞬間淚崩,嚎啕大哭。
吵的眾人心煩意亂。
“來人,把這傻缺帶下去!”
疤臉青年不耐煩的擺擺手。
兩名士兵將姚鎖拉了下去。
旁邊。
某位青年打趣道:“頭兒,昨夜閒聊時,你還說心疼姚鎖,今日怎麼這般刻薄?”
疤臉青年坐在座位,搖頭嘆氣道:“姚鎖心中已有死意,旁人越寬容,他越無法原諒自己,必須將他罵醒。”
“對了,頭兒,湯玉那邊什麼情況?軍部會給出什麼處罰?”
“小叔失蹤,軍部高層震怒,這次天蟻神墟過後,他會被帶走問責,雖不至死,但估計得扔到一些險地,苦熬幾年才能出頭。”
“唉,湯玉...軍部集訓營王牌學員,可惜了。”
“他不可惜,可惜的是小叔,一副道值藥劑,一副遠東藥劑,堪稱鬼斧神工,是帝國年輕一代藥劑學領域的無冕之王,真是天妒英才啊。”
“小叔確定死了?”
“這麼久了,還沒一點訊息,估計被害了。”
聞言。
眾人幽幽一嘆,暗自神傷。
氣氛略顯壓抑。
有人拍了拍桌子,一臉不爽,大聲道:“都幹嘛啊!還有半個小時就抵達戰場了,就不能樂呵的?”
“就剩半個小時了嗎?”
“艹,時間過的真快,趕緊再扒拉兩口菜!”
“誰踏馬把我酒喝光了!你大爺的!”
旁邊。
一位矮胖青年道:“頭兒,你說,帝國史書會怎麼記錄我們?”
疤臉青年笑道:“怎麼,你還想名垂青史啊?”
“嘿嘿,我這不是好奇嘛。”
“唔,帝國史就別想了,那玩意規格太高,咱們不配,在帝國戰爭史上或許能有一筆,估計會這樣寫‘帝國曆,964年2月,帝國甲種兵團,死字營第一預備役,二百一十七人,於天蟻神墟全員戰死’。”
“啊?連名字都沒有啊?還以為帝國能記住我們呢!”
“記個屁,這麼多人,哪能記得過來?”
矮胖青年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小臉漲的通紅,來到甲板邊緣,扶著欄杆,帶著醉意,大聲道:
“我想對記錄歷史的人說,我有名字,叫白遠,今年23歲,帝國少尉,半月前,我抽到黑籤,來至此地,天蟻神墟事關帝國大計,今日我雖會死,但帝國長青的意志不會死!帝國終將戰勝教廷!”
“爸,媽,您兒子是帝國英雄!還有...算了,祝你幸福!”
矮胖青年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最終。
滿眼遺憾。
旁邊。
原本取笑矮胖青年的人,紛紛止住笑聲。
大家相互對視,也想去嚎一嗓子,但覺著尷尬。
疤臉年輕人看著眾人,輕聲道:“想發洩就發洩吧!我們活不過今日,別怕丟人。”
一位五大三粗的青年,看著眾人都不好意思,罵罵咧咧的起身。
“馬上都要死了,還有啥難為情的,我先來。”
他來至欄杆處,大聲喊道:“老頭,今日我就嗝屁了!拿著我的撫卹金,把弟弟妹妹拉扯大吧!還有,你從小就嫌棄我,接到我死訊那天,也支稜起來,別哭昂!”
周圍.
陸續有人起身,來至欄杆處。
眾人相繼開口。
“爸,媽,也不知道你們長啥樣,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