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勞煩您帶著石平與關穎去休息。”
“是,少爺。”
旁邊,老僕領命,帶著二人去休息。
石平一走,氣氛陷入冷清。
蕭筱道:“杜大鎮守使,還喝嗎?”
“算了,早些休息吧!”
“要不咱倆出去走走?”蕭筱笑著說道,“杜大鎮守使,您不會連這點紳士氣度都沒有吧?”
“行吧,去哪裡?”
“走,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
片刻後。
幾輛懸浮汽車騰空而起。
前車是蕭筱與杜休,後面幾輛車是姚鎖等保鏢。
一個多小時後。
懸浮汽車降落在一處礦場。
一男一女站在高處。
兩人頭上。
漫天繁星,群星璀璨。
他們腳下。
巨大礦坑,燈火輝煌。
蕭筱雙手放進風衣兜裡,看著杜休的側臉,眼含笑意。
“杜大鎮守使,最近是不是很煩躁,一直心神不寧?”
杜休望著礦坑,有些走神:“何以見得?”
“從你進入天蟻神墟時,便有些不對勁,你迷茫了,我猜的對不對?”
聞言,杜休扭頭,見蕭筱盯著他看,視線稍微一觸碰,他便扭過頭。
“迷茫,或許有一些吧!年輕人迷茫不正常嗎?”
曠野上。
大風陣陣。
冷風撥動兩人的衣角,獵獵作響。
蕭筱輕聲道:“可是你的迷茫,與別人不一樣。”
“嗯?為什麼這樣說。”
蕭筱望著遠方,輕聲道:
“就像所謂的‘帝國長青’,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這是洗腦畸形的說辭。”
“可是,有些人雖知道,但還是會用生命去扞衛。”
“究其原因,是帝國需要這種不懼死亡的戰爭意志,一支軍隊,只有在知道他們為何而戰時,才能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
“而你,現在不知道在為誰而戰。”
“在墜日神墟前,你無牽無掛,懷揣著幼時所經歷的苦難,將自己放在一個圍城中,辦事不用忌諱太多。”
“但正式成為姚伯伯傳承弟子後,有無數人向你丟擲了善意,你身上纏滿了細線,做起事來,便束手束腳。”
“我說的對嗎?”
聞言。
杜休轉身,直視蕭筱,後者目光灼灼,笑靨如花。
“還有嗎?”
“有呀。”
蕭筱又道:
“人的性格,是由他的經歷所決定。”
“大部分人就像一面鏡子,世界待他如何,他便待世界如何。”
“目前來看,自從你逃離礦場後,這個世界對你還不錯。”
“但你本身的行事邏輯中,以自己為主,討厭擔負起責任。”
“當然,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冷暖自知。”
“可你不是普通人,隨著時間推移,姚伯伯、身邊朋友、修院、軍部......他們對你的重視與期望會越來越高,會給予你諸多便利與庇護。”
“這個時代,權力與義務是對等的,大家都不是傻子,你擔不起這份責任,自然不會讓你掌管權力。”
“這點上,很多人都能窺見,包括姚伯伯,他們在等著你改變,也會給你一定的時間改變。”
“不過,留給你的時間,並不多。”
杜休搖頭一笑:“改變?我需要怎麼改變,難道讓我天天泡在調配室內,為帝國調製藥劑,過勞猝死?”
蕭筱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