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君豪陰沉著臉,離開了雅園。
臨走時,給謝頂男人打了一個招呼,把賬掛在了自己頭上。
呼延烈接到服務員通知,得知馬君豪把賬算了,一時間百感交集。
你說對方尊重他吧。
吃飯時,愛搭不理,離開也不打個招呼,都不帶正眼看他的。
你說對方不尊重他吧。
臨走時心還挺細的把賬算了。
這頓莫名其妙的飯局,隨著馬君豪離開,眾人頓感輕鬆。
賬算過了,呼延烈也恢復了精神頭,大口朵頤起來。
另一邊。
隨著夜色漸晚,某處別墅。
昏暗的客廳。
馬君豪一身稠絲睡衣,雙眼通紅的盯著酒杯。
房門傳來輕響聲。
一道身材高大,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裝,臉色如白紙般瘮人,推門而入。
看到馬君豪,男人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聲音很有磁性:“豪哥,今天你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啊!”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怎麼了豪哥,幹什麼你不知道嗎?計劃你都看過了。”
“呵呵,今天要不是我見到一個異類,說不定我還被你們矇在鼓裡。”馬君豪眼角帶著冰冷,冷笑一聲道,“我不知道你們來了多少人,但我警告你,你們要是把我當成棄子,在死之前,我一定會殺了你們全部人。”
“豪哥,您真會開玩笑,您怎麼會是棄子,您是我們最好的合作伙伴。”年輕人很優雅的坐下,拿起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今天,我見到一個,許可權比你還高的人。”馬君豪緩緩說道。
“許可權比我還高?”
年輕人優雅的姿態,突然一僵,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詳細說說。”
“我一靠近他,身體內的毒種就被啟用,心中對他有殺意,毒種就有發作的跡象。”馬君豪思索片刻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年輕人死死的攥住酒杯,砰的一聲,酒杯炸裂,紅酒濺射他一身。
此刻,陰影處,一團暗光蠕動,最後化成一個臉上紋著刺青的光頭男人。
他神情嚴肅道:“能引動馬君豪身上的毒種,這是天一教派的最高許可權...”
馬君豪身上的毒種級別很高,普通的高層,根本無法調動他體內的毒種。
年輕男人,突然揚起手掌,給了自己數個耳光,癲狂的自言自語道:“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自虐般的連續扇耳光,並沒有讓他冷靜下來。
反而越發癲狂,身體在抽搐。
馬君豪冷眼看著這一切。
原本他以為天一教派揹著他,還有其他破壞行動,準備把他當成掩護身份的棄子。
所以面對杜休時,才會這般生氣。
但看如今的情況,裡面估計是有什麼誤會。
這幾人也不知道杜休的到來。
紋臉男人臉上露出怪異之色:“教主境界跌落,十餘年時間內,一直隱姓埋名,遠端指揮,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他老人家肯定不會親自現身,你說的年輕人......是天一教派的聖子嗎?”
能完全碾壓馬君豪毒種的人,只有教主與聖子許可權。
但教主他老人家肯定不會輕易現身,只可能是聖子許可權。
說完,他又面色怪異的看著在地上發癲抽搐的年輕人。
天一教派準聖子,教主曾經的兒徒。
被賦生種族,大陸唯一的血族。
梅見淵。
這位血族天驕,可以一直是以天一教派聖子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