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能支撐他繼承那些配方嗎?
後方。
有財團的駐院代表,調侃道:
“杜少爺,姚院長的衣缽,您能研究明白嗎?”
“先提醒您一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若是調製不出那些藥劑,您最好別當這個傳承弟子。”
“要不然您拿著藥劑配方,四處尋求別人幫助,讓外人知道了配方,姚院長的臉面,可就被你丟完了。”
大廳之中,傳來陣陣輕笑聲。
宴會前排,馬君豪弓著腰,偷偷從側門跑了出去。
杜休看向說話那人,面色冷淡。
旁邊的姚伯林,聽到別人懷疑杜休的藥劑學實力,剛想發飆。
杜休轉身壓低嗓音道:“老師,能罩得住我嗎?”
姚伯林冷哼一聲:“老子能罩得住帝國,就能罩得住你。”
杜休心中有底,轉身拿起話筒,神情愈發冷漠:
“我不知道各位在笑什麼,是笑我只是一個幸運兒?”
“杜某承認,能獲得上個帝國文明藥劑學,全靠恩師福澤,自身並沒有出多大的力氣。”
“但帝國是否因杜休的貢獻而受益?”
“從事實上來說,杜某功績不小吧?”
“怎麼?因為我年輕,所以就應該被一些老眼昏花之輩恥笑?”
臺下眾人,面色陰沉。
老眼昏花之輩?
前排之中。
藥劑修院副院長勃然大怒:“杜休,休要口出狂言,賣弄口舌,在座的各位,都是你的長輩,豈容你肆意詆譭?小小年紀就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不尊重長輩,以後你還了得?”
杜休冷笑幾聲:“杜某沒有不尊重各位長輩,不尊重的只是你這種老東西。”
那人手指顫抖:“你...你這小輩,竟敢如此辱我!氣煞老夫!”
杜休看著副院長身上的帝都張氏標誌,冷聲道:
“你們帝都張氏之人,欺辱我師兄、霸凌平民藥劑師時,個個飛揚跋扈,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現在我只是說了你幾句,便覺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的優越感,從何而來?”
張宗望面色陰沉,寒聲道:“杜休,念在你年少輕狂,老夫不與你計較,但有些話,還望你慎言。”
張宗望身為藥劑修院院長,在帝國內,手眼通天。
他一開口,全場陷入死寂。
眾人都知道杜休與張氏的恩怨。
嚴格來說,在他們眼中,並不能算是恩怨。
只不過是一隻螻蟻,站在了饕餮巨獸前。
這個螻蟻,有幾分好運,僥倖沒死而已。
杜休輕笑一聲,轉身衝著姚伯林莞爾道:
“老師,你應知道,徒兒是荒野礦奴出身,每到傍晚,揹著木框,滿身疲憊的從礦洞出來時,看見礦場警衛在哨塔上,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樣子,我心中都會有一個疑惑。”
“警衛們,會恐懼嗎?”
“直到一天,我將鐵釺刺進警衛們的喉嚨。”
“那時,我便懂得了一個道理。”
“我若按照他們的規矩行事,一輩子都是低賤的礦奴。”
“當我拿起武器時。”
“那些警衛,與普通人一樣。”
“會恐懼、更會求饒。”
身材修長的清秀年輕人,站在晚宴中心,迎著一干大佬的注視,臉上掛著笑容,侃侃而談。
他在笑。
燦爛而寒冷。
這一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遠東永久凍土層的寒冷與血腥,未曾飄向西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