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為奴隸。
各個財團把持著地區內一切經濟命脈,唯一能與他們抗衡的,只有當地的帝國稅務部門。
可惜,那些稅務官與遠征失敗後,如被拔掉牙齒、打斷脊骨的獅子的當代帝王一樣,只對收稅感興趣,關於民生問題,一向充耳不聞。
這導致,近幾年,財團愈發囂張。
在當地作威作福、追求利益最大化的財團,在一定程度上催動了帝國的機械化程序,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會放棄對底層人民的壓榨。
就如同眼前的這個礦場一樣,種類繁多的精密機械,已經將這個礦場的資源榨取乾淨。
但仍有財團管理者,投放大量的奴隸,對這個礦場,進行最後的探索。
獲取那些,遺落在角落裡、微不足道的利益。
反正,對他們而言,只是付出一些廉價、沒有任何價值的奴隸。
一塊礦石,比一個奴隸值錢多了,不是嗎?
隨著馬氏財團警衛們的辱罵毆打,原本麻木的人群,出現了一些騷動。
不是反抗的騷動,而是推搡身邊人,爭先恐後湧入礦洞的騷動。
先進去,意味著能先抵達礦坑更深處,這樣更容易找到幾塊逃過機械搜尋遺落在角落的礦石。
這意味著,又能不受毆打的活一天。
至於以後...誰管呢!
“動作都他媽快點,你們這群廢物...不好意思,小先生,我所說的廢物,並不包括你,你可以不用下去。”
情緒飽滿,不斷咆哮的警衛,看到排隊等待入礦洞的杜休後,臉上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奴隸都是下賤、沒有價值、可以隨意處死的,但這種認知並不包括杜休。
雖然他也是奴隸。
但他是一個有價值的奴隸。
藥劑師。
對,就是藥劑師,媽的,鬼知道這種帝國高階精英階層,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年輕警衛撇撇嘴。
因為杜休的存在,他罵奴隸的話語,已經很收斂了。
財團對毫無價值的底層民眾的壓榨迫害,固然罄竹難書。
但是對待有價值人才的尊重力度,也是毋庸置疑。
那種只會毫無底線與原則,拼命榨取民眾剩餘價值的財團,早就湮滅在歷史的塵埃中。
“感謝您的好意,畢竟我是一個礦奴,下礦是我任務。”
杜休眯著眼睛笑了笑。
很真誠、質樸的笑容。
旁邊,一位年齡相仿的少年,擠到杜休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相視一眼,結伴隨著其他礦奴,一同走向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