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
沙灘上。
杜休坐在岸邊礁石上,化為爛布的衣服,丟在沙灘上,被海浪來回拍打衝擊
他召出一襲黑袍,披在身上,將上半身包裹住。
隨後取出一副藥劑,一飲而下。
姜早早站在一旁,念頭通達,笑容燦爛。
“休爺,您是真抗揍啊!”
杜休冷哼一聲,臉上帶著慍怒。
姜早早收起笑容,漫不經心道:“差不多得了,還是那句話,見臺階就下。”
“這是臺階的問題嗎?杜某豈能一絲臉皮不要?”
姜早早看著杜休一副怨婦姿態,撲哧一樂,眨眨眼道:“那...你要臉皮還是要...我?”
聞言,杜休起身。
兩人對視許久,嘴角一同揚起。
片刻後。
兩人再次漫步在沙灘上。
男孩兒抓住了女孩兒的手,後者臉色通紅,稍有掙扎,便作放棄。
今夜的風,格外柔和。
杜休道:“明天,你就要回帝國修院了?”
“嗯。”姜早早輕輕頷首,面帶苦惱,“回去以後,估計需要閉關一段時間,將修行進度提上來。”
在濁陸待了四個月,又與杜休遊玩了一個月。
小半年的“不務正業”。
她的修為已經掉出第一梯隊。
除了原修一道,還有神修一道。
在三級神墟內,初級神修的戰力,已經不夠用了。
需要閉關一段時間,將修為追上。
姜早早又道:“杜休,真的很奇怪哎!從見你第一面開始,就對你很熟悉。”
杜休笑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有這種感覺。”
“呸!不信!”姜早早叉著腰,“這事誰先說出來,誰的可信度高!”
杜休尷尬一笑。
謊話說的太多,反噬來了。
姜早早跳到礁石上,眺望遠處平靜的海面,輕聲道:
“杜休,從見第一面開始,我就對你很有好感。”
“在你身邊,可以肆意欺負你,自由與偏愛我都享受到了。”
“我承認,我喜歡你。”
“可這個時代,不是和平時代,而是戰爭時代。”
“像你我這種人,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每天待在一起膩歪。”
“願與不願,時代大潮,都會裹挾著我們向前走。”
“之所以一直拒絕你,就是因為我很忙,未來一片荊棘,這對你不公平,也不想拖累你。”
女孩兒的話,被海風吹散,飄向遠方。
給出瞭解釋。
杜休輕聲道:“沒關係,我也很忙。”
姜早早搖搖頭:“可是,我想讓你活的更自由一些呀。”
“就因如此,你才勸我去教廷?”
這一月期間,姜早早一直帶他遊玩帝國。
他以為對方是想勸他留在帝國效力。
卻不曾想,對方只是單純的遊玩,享受生活。
姜早早回身看著杜休,眼中倒映著對方的模樣。
“是的呀!你不用為我打傘,否則咱倆都會淋雨。”
帝國相對於教廷而言,是弱勢的一方,不得不以帝國長青的意識,給民眾洗腦,動員一切力量,抗衡教廷。
但教廷不同,有神靈坐鎮,家大業大,輸得起。
神靈隱居,不問世事,教廷四脈,常年內鬥,騷操作不斷。
教廷大舞臺,有活你就來。
那裡,相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