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說:“陳隊長,他們剛才應該是在設法摸清楚我們的虛實,稍候肯定會有好手跟隨著上來,做好準備吧。”
陳傳說:“那再好不過了。”
他並不畏懼與人交手,在他看來,如今所面對的所有的敵人都是推動他精神上進的資糧。
實際上剛才與陳必同一戰,他又將精神大大往上推高了一層,此前之提升遠不能與這次相比,所以他此刻很期待來自對面的強手,希望這些人能幫助自己去到那更高處。
而此刻在山下的軍營中,一名穿著精美甲冑,頂上戴著盔瓔的軍將正騎在馬上,和他身旁的副將看著上方,時不時在交流著什麼。
他們身邊是十餘名奉職武士和上百名精銳士卒,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七八名軍中參事,而親信掌旗官則騎馬傲然居於一邊,手中如今只是有著禮儀性質的大旗正迎風招展。
他們此刻正商量如何奪回裂隙。
要不是前方那處高地最適合開啟裂隙,他們是不會把地點選在這裡,因為那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而現在果然遇到了情況。
不過他們既然明確那背後通向了中心城內部,那他們是不可能放棄的。
雖然因為霧氣的原因看不清楚具體情形,但從前面幾次的進攻和剛才白疫的多次試探中,他們已經能夠確認,前方只有兩個人的武力值得重視。
濟北道中心城如今正陷入困頓中,不斷有城中的訊息傳遞到他們這裡,所以他們認為中心城能抽調出這樣兩個接近格鬥家層次的人守在這裡已經是極限了,短時內應該不會有更多的支援了。
換言之,只要除掉這兩個人,基本也就能開啟通向中心城內部的大門了。
先前的衝擊,無論是陷陣前鋒還是奉職武士都沒有能夠成功,足見敵方實力強悍,所以這一次,那名副將決定親自帶隊拿下這裡。
商量過後,那名副將策馬而出,同時一揮手,就有三名親隨從身邊越過,先一步往山上衝去。
數分鐘後,站在裂隙前端的陳傳察覺到了什麼,往外看了一眼,透過霧氣,隱約可以看見兩個人出現在了山道上。
這兩個人沒穿盔甲,只是穿了一身舊時代的古服,底下一身黑裳,上面的緊袖交領短襖,一個扎著紅綢帶,另一個戴著一根嵌玉頭箍,看著俱是十分利落。
左側是一個女子,手持兩柄掛穗長刀,面龐看著有些秀氣,右側則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持著一柄鍍銀長槍。
不過感覺之中,這裡應該還有第三個人,只是躲藏在了暗處,一時無法看到。
陳必同走上來看了一眼,說:“這是將衛親隨的打扮,這些人通常都是罪臣後代,自小經歷嚴苛而殘酷的訓練,唯有立功才能削罪,若是立下大功,有時候整族都會被赦免,所以戰鬥意志十分頑強,有這些人出現,說明我們的對手至少是一名輔機將軍。”
雖然這只是將軍裡最低的一階,但能擔任這個職位,那就是能夠以精神引動外力的格鬥者,但要小心了,要是他們出手並不像我一樣會有所顧忌。”
陳傳這時忽然想到了一個疑問,他說:“陳老師,我記得舊帝室的大部分疆域就在交融地,如果‘純質’被世界之環封鎖,那他們格鬥家又是哪裡來的呢?”
陳必同說:“他們與對面的存在有牽扯,並信奉某種東西,不但可以取得‘純質’,且還可以透過某種儀式和方法繞過這個限制。
據我所知,有不少公司就在暗中支援舊帝室,從而拿到他們所需要的東西,甚至有一些國家也在私底下和他們做交流,好方便培養自己的格鬥家,而他們則給於一些技術和資源上的回報。
舊帝室能到現在還不被剿滅,全世界各國被推翻的舊時帝國依然能夠在對面存續,與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