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之職，伴君如伴虎，自然要多瞭解慕容衡，這些事，他在家裡也會告訴顧決，顧決雖然當時只是個小官，但是他父親對他寄以厚望。
所以關於慕容衡的事情，他父親知道多少，他便知道多少。
姜暮一問，顧決便沒有隱瞞，全都告訴了姜暮。
這些事情對姜暮來說還挺有用的。
以至於慕容衡今晚再來，姜暮與他談起兩人的喜好時，慕容衡驚奇地發現，姜暮喜歡的東西很多都與他重合，不過姜暮也不傻，為了不讓慕容衍懷疑，她在有幾個問題上面故意和慕容衍持相反的看法，兩人還唇槍舌戰地辯論了一番。
這樣一來，慕容衡不僅沒懷疑姜暮，反而又對姜暮高看了幾分。
這個女人果然與一般的庸脂俗粉不一樣，她並不是那種人雲亦云，容易屈服的女子，她不僅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還是個有思想有內容，不願成為附庸的奇女子。
和她在一起，他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心情也格外的愉悅，所有的煩惱都拋在腦後。
在姜暮和慕容衡談話的時候，慕容衍就在旁邊。
如果慕容衡所說，他只要多瞭解她一些，就會發現這個女子實在是太特別了，充滿了吸引力。
她的那雙眼睛看似無情，卻隱約藏著濃濃的憂傷，她在許多事情上的見解，許多男子都不如她。
和她相處起來，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獨特氣質，憂鬱清冷，彷彿藏著許多心事，讓人對她心生好奇，而她所彈唱的音樂，總是蘊藏著強烈的情感。
而且，慕容衍總感覺，她的目光每次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她的眼神就變得很複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上的夢，他總覺得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的身形，還有臉型都很熟悉。
想到昨晚上的夢，慕容衍的心跳加快了。
當他看到慕容衡主動親近她的時候，慕容衍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總之不是很高興。
可他也不能阻止。
姜暮半靠在慕容衡懷裡，慕容衡握著她的手，引導她談他剛作的曲子。
姜暮的目光淡淡地看向慕容衍，眼神嬌柔，含著一絲慕容衍看不透的情緒，慕容衍怔怔地看著她，像是被她的雙眸吸了進去。
等他回神，心頭一驚，再去看姜暮時，姜暮卻低著頭認真地在彈琵琶，好像從未看過他一眼。
第129章 發表，感謝訂……
而此時, 似乎是察覺到慕容衍的關注，姜暮才緩緩抬頭看他，說了聲, “這位公子為何一直看著我？”
姜暮的話不輕不重, 柔柔的, 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但卻引起了慕容衡的注意。
慕容衡也回頭去看慕容衍, 眼神若有深意，他笑著說：“四弟, 你聽剛才那一曲, 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慕容衍心中一緊，慕容衡這個問題把他問住了。
他剛才壓根沒怎麼聽, 注意力全在姜暮身上, 還想著昨晚的夢。
不管這女子是什麼身份，她都是慕容衡看上的人, 他不能有別的想法, 如果讓慕容衡知道, 豈不讓兄弟間生出嫌隙，而且他是君，自己是臣。
慕容衍只能裝作鎮定地說：“此曲構思巧妙，既有新意, 彈罷餘音繞樑，難以忘懷，實在是一首佳作。“
這馬屁拍的, 姜暮聽了都想笑。
原來在她面前冷漠至極，裝模作樣的慕容衍，在慕容衡面前也是個溜鬚拍馬的。
皇帝的威嚴果然不容小覷。
慕容衡似乎聽多了這樣的話, 他淡淡挑眉，也沒有很高興，多看了慕容衍一眼，然後轉移了話題。
慕容衍見狀並沒有放鬆，心還是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