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狂熱驚呆了。房子裡到處都是他的周邊。牆上掛滿了海報,地上擺滿了徽章,粗略計數足有上萬。她說這是她的“痛屋”,整棟房子都用來放周邊,她平時住在另一棟房子裡。
這裡是天空位面,大多是一個個中小型的浮空島,交通主要靠飛。建築是古希臘風格的白塔,天色蔚藍,一塵不染。
一行四人前往世界樹,淺墨一直嘰嘰喳喳地對蘇明安表白。
飛了十幾分鍾,他們在途中止步。
——不知何時,周圍的雲海化為了灰黑色。
灰黑色的雲海逐漸瀰漫,像是翻滾的泥沙,一個身影緩緩降臨,身軀寬大,長髮飄揚,手持長刀。祂睜開暗藍色的雙眼,警告道:
“請回吧。你們不屬於【暗面】,這是違規偷渡。”
蘇1沒認出來這個神是誰,祈晝緩緩出聲:“這是泯滅之神,克里曼斯……”
“請你們退去。”克里曼斯聲如洪雷。
蘇1不慌不忙,直接拿出司鵲的羽毛筆。
看到羽毛筆的一瞬間,克里曼斯神情巨震:“你,你怎麼會有司鵲的羽毛筆?你是司鵲?”
蘇1將筆尖對準克里曼斯。
幸好,克里曼斯也是司鵲oc,改寫起來很輕鬆。
文字在他眼前展開,相比於生命女神洛塔莎,克里曼斯的故事極短:
……
【“你是我近期寫過最滿意的角色,不過我最近有點事,就先離開了。你唯一的職責是守好光面與暗面的間隙,不要讓人違規偷渡。”司鵲寫出克里曼斯後,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克里曼斯性情溫吞。除了當守衛,祂像個宅男一樣整天龜縮在巴別塔頂端睡大覺。】
【偶爾清醒,克里曼斯會想到司鵲那日離開的身影,有些委屈地默唸:“你什麼時候回來找我……”】
【但司鵲一直沒回來,似乎已經把他忘了。】
【直到第三紀元,詭計惡魔伊芙琳奴役黑矮人打造聖劍,意圖讓阿薩斯地獄的百萬亡靈衝入地表,她將黑鍋推到克里曼斯頭上,說是泯滅之神掀起了這一場伊甸之戰。生命女神便信以為真,打上門來。】
【克里曼斯只覺得委屈,祂只想睡覺,幹嘛要牽扯祂。幸好樂子惡魔偷走了聖劍當燒火棍,讓這場戰爭結束了,不然祂真嫌麻煩。】
【祂繼續美美睡大覺。期間有過數次清醒,都是有人在偷渡,不過都被祂隨手解決了。】
【直到這一天,祂再度感知到有人在偷渡,立刻趕了過來,卻看到了……司鵲?】
【祂認為,自己唯一的存在價值就是阻止偷渡,如今,司鵲卻親自偷渡,並且對祂伸出了羽毛筆……】
【司鵲是……不需要祂了嗎?】
……
“既然是您,那我不攔您了。”克里曼斯放下刀,側開身體。
就在蘇1鬆了口氣時,克里曼斯忽然抬起刀!
蘇1立刻防備,卻發現——
這柄長刀,橫在了克里曼斯自己的脖頸上。
“我的職責,也該結束了。”克里曼斯平靜地說。
自從萬物終焉之主降臨,克里曼斯感到自己內心正在被一股魔性侵蝕。當生命女神洛塔莎第一個帶頭反叛,克里曼斯卻堅持自我,不願意被魔化。
儘管司鵲生下祂,就從沒管過祂,但祂仍將司鵲視作父親。
在知曉魔化的洛塔莎已被司鵲殺死後,克里曼斯下定了決心。
在被魔化之前,祂會結束自己,不能成為父親的敵人。
“我唯獨希望您,幫我做最後一件事。”克里曼斯暗藍色的雙眸注視著,拿出一枚劇憶鏡片:“請幫我把這枚劇憶鏡片,放在巴別塔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