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襖就嫁給你了,這些儀式什麼都沒有····..”
“以前是不行,現在啥都成了,就算是我穿個大紅花襖嫁給你,也成啊!”老頭子思想開放,大笑幾聲。
撈金魚的,水晶球占卜的,許願的,賣花球與頭紗的······隨處都是有關“愛情”的氣息,就連空氣的味道都充滿奶油般的甜蜜。
蘇明安注視著這一切,彷彿看到了千家萬戶。
“愛情讓人類變得盲目,也讓人類變得強大。世界遊戲讓人類這個種群一直在改變。”蘇明安說。
“有的時候,絕大多數人的感性會很容易支配理性,這是好的,在感情的激發下,人類有時候能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諾爾說:“但對於領袖而言,不能以感性支配自己的理性,即使同時擁有高理性與高感性,也不能被感情支配行動。你們的巔峰聯盟也許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會全部選擇單身的成員。”
說到這裡,他有些懊惱:“怎麼又說到這些了,略過略過。”明明是這麼放鬆的場所,他竟然又說到這些讓人頭疼的事。
“沒事,既然想到了,不說也會很難受。”蘇明安說:“你剛才說的對,像水島川空就是這樣,她對她妹妹的執著太重了。這種情感且不論是否是“愛',更多的是無法癒合的傷痕和瘋狂。”
“所以你不信愛情?”諾爾詢問。
他們停下了腳步,不遠處,有人正在拋花球。人們都向這裡湧來。
“—接中花球的人能獲得美滿的愛情,早生貴子!”拋花球的新娘笑著扔出花球。
原本人們還笑意吟吟地想接花球,一聽到“早生貴子”一詞,臉色大變,紛紛躲開。
花球朝蘇明安的方向砸來,只要伸手就能接住。
但他只是靜靜看著它砸來,然後輕微地後退一步。花球落到了別人手中。
“看起來大家都不想早生貴子呢。”諾爾說。
“—我信愛情。”蘇明安卻回答了諾爾的上一句話。諾爾看向他。
“但它與我無關。”蘇明安說。
諾爾看到蘇明安臉上的表情,沒有懊悔,沒有不甘。像在說一件風輕雲淡的事,像在陳述事實。
與他無關。
自從世界遊戲開始,就像人生被突然切下了一刀,正常的人生軌跡被帶到了無法預知的方向。十九歲適合戀愛的年紀,對愛情的嚮往,都與他無關。
“沒關係,愛情並不是人生中的必備品。相比於“愛情',我也更相信“愛'。”諾爾卻笑了笑:“人這一生就是要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並實現它。”
“以後,我陪你一起找。”
對生命的愛,對理想的愛,人正是擁有這些才偉大。理想主義者正是深知這一點才堅持。
遠方燈光亮起,香檳塔閃爍著暖黃的光輝,像流淌在草地上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