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音樂有什麼用?人工智慧編寫的曲子明明就夠了。
“老師,我可以進去嗎?您的曲譜落在西區禮堂了……”女學生說。
幾人眉毛一跳,要是讓這個女學生進來,發現他們像罰站一樣排排站在教師桌前,傳出去絕對會影響輿論。
“你放在門口的信箱裡吧。”蘇明安很好地應對了這一情況。
他看了眼這群緊張的大佬們,這群高高在上的高等人格者,此時像是一群手足無措的小孩。
或許是阿克託數十年來帶給他們的威壓甚深,那場擊潰十城,奪回末日城自由的黎明之戰令他們印象深刻。阿克託的經歷如同傳奇,在人們眼中有了神性般的宗教色彩。
如果翟星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率領自己國度爭得平等,又擊潰其他所有國度,且自身在三個領域的科技水平都達到了世界的第一流……所有仰視他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受。
門口女學生的腳步漸漸遠去,人們重新將目光聚集在蘇明安身上。
“關於卡斯基寧·斐羅的處理。”蘇明安直視著鷹犬首領懇切的目光。這位白髮老人似乎很想護住他的後輩。
蘇明安思考片刻,開口:
“決定——革除斐羅生前的一切榮譽,
沒收他的全部財產,
他的檔案列入犯罪籍,並全城播報。”
他落下鋼筆,為手中一曲無名曲譜落下最後的尾音。
筆尖橫折勾連,那是一個空心的斷音。
“……斐羅的罪行,全部依法處理。”蘇明安說:“至於全城直播處刑,他的屍體已經在爆炸中散落,這個就算了。其他該有的懲罰,一切照舊。”
老人的神情變得倉惶。
他張著嘴,露出有些豁口的牙齒,懇求之語卻無法出口。
“另外,特別點明卡斯基寧·斐羅被他維入侵的事實,警告居民,如果聽信他維話語,就是這樣的下場。”蘇明安說:“將其作為投靠他維的叛徒案例,名字載上犯罪S級名冊。新聞部那邊也準備一下,將這起案例作為典型案例,每12小時播報一次,持續一週,警醒居民。”
室內很安靜。
沒有人說話,就連呼吸聲都變得輕盈。
這般近乎“恐怖”的處罰,不僅沒有功而抵過,輕拿輕放,反而罪加一等。
割除所有的名號和榮譽,將斐羅的一切功績在歷史上抹去,名字還要加入罪大惡極的S級罪犯名冊。
在電視上迴圈播報的新聞,街道各處的液晶屏和廣播,將他釘死在歷史的恥辱架上。
就連斐羅的家人,學習就業都會受到影響。他們將終生不能踏入與和公職有關的工作單位。
老人嘆息一聲。
他面前坐著的青年,氣質望而親和,甚至肩上還有一隻軟和的黑貓,在寫曲譜時,如同午後陽光下一位極具書卷氣的鋼琴教師。
這讓老人忽視了青年身為城主的威嚴。
那個人本就應當——公正,無私,如同黎明系統般不被滲透,不因任何人的話語而改變。
這才是以“測量”為名的城主。
“另外,關於玫血案,查的怎麼樣了?”蘇明安很輕地揭過了斐羅的話題,像是不在意自己隨手改寫了一個家庭的一生。
斐羅敢於襲擊城主,哪怕是被他維入侵了,也不能容忍這種行為。不能給人“只要被他維入侵,做什麼事都能被放過”的印象。
伊甸園莫利特·斯諾,已經被鷹犬隊調查處理,至今還沒被放出來。
“新上任鷹犬副首領,正在跟進最近十二起玫血案子。受害者大多死於服食過量玫血造成的身體崩壞……”老人說。
“這位副首領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