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甚至開通了商路,他們用本地的一些特產,就可以換到大越的絲綢瓷器和食物。
匈奴就是一個純粹的,野蠻的,貪婪無度的強盜。
城主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李儀在上方大喝一聲,城主便趴地上了。
「爾等小國,昔日尊我大越,自稱為臣,如今卻屈居匈奴之下!」李儀拍著桌子,怒目圓瞪:「背信棄義!小人行徑!」
城主委屈地說:「可是五十年前,匈奴入侵,上任國王上書請求援助,大越也沒有出兵啊……」
李儀一時說不出話來,那時候越雲帝都還沒有登基,大越的基本國策仍然是修生養息。龜茲國王的信他們收到了,但沒敢去打。
李海安撫地拍了拍爹的肩膀,說:「將軍,我來和他說吧。」
他將城主扶起來,安慰了幾句,城主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他們離開城主府,大約半個時辰,李海才回來。
李儀問:「你和他說什麼了,怎麼比我破城的時間還久。」
「他會為我們接下來的行軍提供糧食和路線,並且將上書給龜茲國王,勸他與大越合作,共抗匈奴。」
李儀有些驚奇:「你怎麼做到的?」
「我只是告訴他,大越回來了。」李海淡定地說。
他們離開的時候,將大越的玄旗重新立在城外。
玄旗之上,是一個金戈鐵馬般的「越」字。
城主站在低矮的城牆上看他們載著物資離開,心裡又苦又酸又無力。
越人說過「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對他來說,也可以說「寧為大越人,不做龜茲王」吧。
弱小的王國,如同細腳伶仃的嬰兒,旁邊是兩個彪形大漢在打架,僅僅只是餘波的影響,就足以摧毀他們。
此時,從大漠上方俯視,可以看到大越的四支軍隊已經完全脫離了原本的計劃,路線逐漸詭異起來。
霍屹帶領的軍隊從西河邊郡出發,跟著呼衍拔牙繞了一圈,夜襲匈奴營地之後,大部隊由霍屹帶領前往龍城。九千騎兵戰鬥了整整一天,攻破龍城,殺敵四千,俘虜一千,以及牛羊駿馬數萬。大破龍城之後,霍屹壓著俘虜和戰利品往回走,預計半個月就可以回到大越。
除了意料之外的龍城,霍屹的路線一直十分準確,沒有任何偏移。
相比之下,李儀的路線看上去就極為扭曲了。他自己不知道,其實不知不覺中一直在朝偏左的方向走,結果越走越偏,在大漠上走出了一條奇異的路線,且沒有遇到任何匈奴兵。直到遇到龜茲的小城,李儀(主要在李海的幫助下)修正了路線,一路攻破了很多小國,將大越的玄旗盡數插在這些遙遠的領土上。直到實在拿不出玄旗了,李儀才掉頭往回走。如果這次沒有迷路的話,差不多一個月就能回大越。
而前進路線最為瘋狂的,還是秋鴻光帶領的一千先鋒營。
在霍屹給定的期限之後,秋鴻光追上了呼衍拔牙,但與此同時,也遇到了一支三千人的匈奴軍隊。
以一千敵三千,秋鴻光並沒有準備逃跑,他甚至極為興奮。匈奴冶煉的箭矢比大越沉重且鋒利,且帶有特殊的標記作用。大越擁有更堅實的盔甲,秋鴻光利用雙方的差異,在夜晚偷襲了這支軍營,利用光火與巨大的聲響放跑了他們的馬,近戰的情況下,有盔甲的大越騎兵更佔便宜。
就這樣,他硬生生打穿了這支軍隊,匈奴在夜色之中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擊,竟然逃跑了。
秋鴻光心裡還想,看來不是每個匈奴將領都和呼衍拔牙一樣厲害嘛,如果都是那種水平,大越得每個將領都是霍屹才有的打。
秋鴻光殺了近一千匈奴,又清算了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