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威並不是一味蠻幹,臨陣之前,他派了幾十個大嗓門的人,在宣府門口高聲叫喊。
“此時歸心,棄械便是漢家子民!”
“城破再降,倒戈也同胡虜一般!”
連叫了一個多時辰,宣府三衛的人終於按捺不住,領兵出城迎戰。
薛大將軍親自領兵之下,雙方在宣府鎮外激戰了整整兩天,兩日之後,領兵三千的薛威,帶著剩餘三千五百將士後撤。
大佔便宜的薛威,領著麾下將士大笑著揚長而去。
宣府的這一場仗,讓薛威信心大漲,從這之後,先鋒軍進攻宣府三衛,便一日也沒有停過,而宣府三衛也再不敢迎戰,只一味固守,雙方雖然又陷入了僵持之中,但是宣府三衛的軍心,也在一天天土崩瓦解。
與此同時,大將軍郎琰,領著一部分朱裡真精銳,與昭武帝的諸位皇子皇女,悄無聲息的從燕都,退回了關外。
也在這個時候,諾勇領兵撤回燕都,他將麾下所有將士,統統佈置在燕都城外二百里以內的城池之中,開始以燕都為中心進行防禦。
洪德十八年七月底。
淮安軍左路軍與右路軍,一同兵進燕都,左右兩軍兩位許久沒有見面的大將軍,在燕都城南的霸州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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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州城裡一間不起眼的酒肆之中,兩位大將軍隔桌對坐,凌肅主動給蘇定倒了杯酒,然後笑著說道:“聽聞蘇將軍家裡的公子也到了軍中,怎麼沒有帶來與我這個長輩見一見?”
這裡,是右路軍在控制,因此是蘇定趕到這裡,與凌肅碰面。
蘇大將軍雙手接過凌肅遞過來的酒杯,面帶笑容:“那小子剛到軍中,既不懂規矩,也不知兵事,帶過來怕他不懂事,惱了大將軍。”
凌肅端起酒杯,兩個人碰了碰,然後開口道:“兄弟這話說的,便是沒有把凌某當成自己人。”
蘇定連忙搖頭:“都是淮安軍中共事,自然是自己人,蘇某心中,一直十分尊敬大將軍。”
說到這裡,他端起一杯酒,笑了笑:“聽聞大將軍最近,與國公家定了婚事,這真是莫大的喜事,一直沒有來得及向大將軍道喜,這一杯酒,就當是我給大將軍道喜了。”
二人再一次碰了一杯,凌肅搖頭道:“這都是沈公的面子,要不是有沈公在朝廷裡,不要說國公了,就是那些進士們,也沒有幾個會瞧得起咱們兄弟。”
蘇定笑著說道:“沒有大將軍的身份在,沈公就是再有面子,這件事恐怕也難成。”
二人說了幾句客氣話,凌肅話鋒一轉,看向蘇定:“薛大那裡,已經打的如火如荼了,賢弟知不知道?”
蘇定一怔,隨即輕輕點頭:“聽說了一些。”
凌肅微笑道:“他在打宣府,宣府三衛一破,他麾下的先鋒軍,就可以暢通無阻的直插燕都。”
蘇定微微皺眉,糾正道:“這是好事情,那是咱們淮安軍的先鋒軍。”
凌肅嘆了口氣:“蘇將軍也知道那是咱們淮安軍的先鋒軍,那先鋒軍已經與敵人廝殺起來了,咱們是不是不能坐視不理?”
蘇定神色平靜:“大將軍,我部沒有坐視不理,左路軍一直在向北推進,一天也沒有停歇過。”
凌肅仰頭喝了口氣,直接說道:“蘇將軍,同屬淮安軍,本來一起為朝廷做事情,不應該有什麼私心,但你我既然是主將。”
“該爭,我想還是要爭一爭,到了你我這個級別,去出頭已經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下面的兄弟們。”
蘇定低頭喝酒,緩緩說道:“大將軍的意思是?”
“一同北上,圍攻燕都。”
蘇定抬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