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已經愈見頹勢。”
“十年以來,朝廷在楊相的帶領下,一退再退,而大陳…已經不能再退下去了。”
趙侍郎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不能齊人進一分,我們就退一分,趁現在新君親政,銳意進取,這是國朝最後一縷生機,抓不住這縷生機,大陳不要說是歸復故都,就是保住半壁江山,可能都是難事!”
他看著張敬,長嘆了一口氣:“張相,您今年已經年近七十,晚輩也已經五十出頭了,你我閉眼之前,可能見不到山河破碎的一天,但是咱們都有後輩,你我如今身在其位,如何忍心見到神州陸沉,子孫罹難?”
“這個時候,不得不拼一拼,搏一搏!”
兩位大老在邊走邊談話,其他人自然不太敢靠近,因此此時兩個人身邊五丈都沒有人,只要聲音不是很大,就可以暢所欲言。
張敬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依舊兩隻手攏在袖子裡,開口嘆息道:“楊老頭當年,未嘗沒有你這份熱血,他是憲宗朝的官,見識過憲宗朝的輝煌,當年先帝即位一心備戰北伐的時候,他楊敬宗也曾經想要歸復故都,至於他現在為什麼變成這樣…”
說到這裡,張敬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先帝朝兩場大敗,數次小敗,讓如今朝堂上的這批人傷透了心,也嚇破了膽。
張老頭看向趙侍郎,緩緩說道:“從前老夫一直以為昌平你是個穩重的性子,如今看來,你也是個敢拼的人,你今天站出來衝撞楊老頭…未必就是壞事。”
說完這句話,張敬扭頭看了一眼皇城裡的德慶殿,緩緩說道:“咱們的奏疏,明晚之前都會送進德慶殿,到時候靜等陛下的態度就是。”
“嗯。”
趙侍郎也點了點頭,開口道:“一切決於聖心。”
張敬再一次拍了拍趙昌平的肩膀,笑著說道:“這一次如果順利,真的把楊老頭從那個位置上給拉了下來,快則明年,慢則後年,昌平你一定進中書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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