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漢民的五分不到,乃至於更少,所佔佔了超過五成以上,有些地方,甚至是六成以上!”
聽到這個數目,張簡也覺得觸目驚心,他低頭盤算了一下,開口道:“真是這樣的話,發派田產,倒很好辦了。”
他看了看沈毅,問道:“只是這件事,要不要知會朝廷,知會戶部?”
“先斬後奏罷。”
沈老爺拍了拍胸脯:“我來負責。”
張簡不再說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臨走之前,他忽然看了一眼南方,感慨了一句:“北邊朱裡真人的田產,有子恆你來抄沒,南邊那些大戶…”
聽到這裡,沈毅也跟著站了起來,咳嗽了一聲,微微搖頭:“師兄,這些話不合時宜。”
“我知道不合時宜。”
張府尊搖頭,自嘲一笑道:“我自家,也是南方的大戶,我大父為相這麼多年,被人稱為兩袖清風,回到家鄉於潛之後,才知道家裡這些年,平白無故,多了這麼許多田產。”
沈毅聞言,啞然一笑。
“先前陛下跟我說,我可能會是老夫子門下的叛徒,現在看來…”
他看著張簡,微笑道:“師兄你倒是先我一步,成了士大夫之中的叛徒了。”
張府尊沉默了一會兒,低頭道:“我也知道我的這些想法古怪,可能是地方官做得多了,見多了民生疾苦。”
說到這裡,師兄弟兩個人走到房間門口,沈毅對著張簡拱手作別,笑著說道:“但願師兄將來拜相之後,還會是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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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拱手還禮。
“但願如此。”
………………
送走了張師兄之後,沈毅才重新翻開那份文書。
他簡單掃了一眼之後,便坐在了自己的書桌後面,提起毛筆,給周元朗寫了一封回信。
寫完信之後,沈老爺瀟灑吹乾墨跡,喊了一聲蔣勝。
“派人送回給那位周國師。”
蔣勝應了一聲,很快帶著這封信離開,派人出了兗州城,一路往北,送到了兗州城北的寧陽縣城裡。
此時的寧陽縣城之中,周元朗正在與圖大將軍一起吃酒。
這一次,周元朗南下的職位,是監察諸軍事。
如果是總管諸軍事,甚至是督察諸軍事的話,那麼周元朗都會成為圖大將軍的上官。
不過這個監察諸軍事,就有些文字曖昧,有些像是朝廷派下來的紀律委員。
嗯…說的再直白一些,就是朝廷派下來的告狀精。
不過因為周元朗的特殊地位,圖遠對這個年輕人還是很尊敬的,這幾天時間,已經請他吃了好幾頓酒席,還給他安排了不少妙齡少女伺候。
周老爺也是來者不拒,統統受了。
這會兒,酒席過半,圖大將軍老鄉周元朗,微微低頭,笑著說道:“先生,您說那個沈七,會同意合談麼?”
周元朗跟圖遠碰了一杯酒,淡淡的說道:“如果他不蠢,就會同意。”
“如今,他在山東,戰線明顯已經推不太動了,但是如果能讓咱們大齊跟他們合談,對於沈七來說,面子裡子就都有了,拿著這份合談文書,回到了南陳朝廷,立時就是風光無兩的洪德朝第一功臣。”
圖遠想了想,回答道:“在圖某看來,其人已經是南陳洪德朝第一功臣了。”
周元朗微微搖頭,開口道:“在軍方的人看來如此,在文官那裡卻未必是這樣,一份合談的文書,可以讓南朝的文官,立時承認他沈七的功勞。”
兩個人正說著話,一個小校急匆匆跑了過來,手捧書信。
“大將軍,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