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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夏疑惑地轉頭,看見男人開啟中央扶手箱,從裡面拿出個漂亮的藍色絲絨小盒子,緊接著盒蓋被他揭開,露出一塊白色嶄新的搪瓷手錶。
“隨便買了個小東西。”他拉起她的左手手腕,把表扣在那截纖細雪白的皓腕上,果然如他想象中一樣相得益彰。
“好漂亮。”許聽夏心底的雀躍蓋過了所有,她一向不習慣平白受人恩惠,現在卻只覺得好高興。
這是盛嘉澤送她的禮物,她愛不釋手,也捨不得挪開眼睛,過很久才反應過來,道了句謝。
盛嘉澤輕輕摩挲錶盤,放開她手腕:“算是平安符的回禮。”
許聽夏突然想起來什麼,手伸到書包裡掏了掏,摸出一個小小的鐵罐,遞給他。
盛嘉澤挑眉:“這是什麼?”
“我媽媽用過這個祛疤膏,效果特別好。”許聽夏表情認真地解釋。
盛嘉澤看了她幾秒,唇角一勾笑出聲,頰邊一對酒窩慵懶地掛著,滿臉無所謂:“我身上的疤可都是戰績,是功勳,抹掉了多可惜。”
許聽夏愣了愣。
半晌,她點點頭,有些失落地把東西收回來:“說的也是。”
是她大意,自作主張了。
男人和女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媽媽生她時肚子上留了疤,就找了好多年的祛疤藥,只為了恢復如初。但盛嘉澤那些代表著過往輝煌和功勳的傷疤,是要跟著他一輩子的。
正默默思忖著,手裡的東西忽然被人奪了去。
許聽夏錯愕地抬頭,對上男人滿是無奈的桃花眼:“東西我收了,不許哭鼻子。”
許聽夏眼皮一顫:“我沒……”
還沒。
剛才那表情,活像他禽獸不如欺負了她。
盛嘉澤也不跟她較真,手扶著車窗抬了抬下巴:“再不去要遲到了。”
“哦。”許聽夏乖乖跳下車。
聖誕節那天,盛嘉澤圈子裡有個好兄弟回國,要在家辦個小party。許聽夏
許聽夏長這麼大從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身後跟著拎東西的經理就有四五個。瞅盛嘉澤那陣仗,像是要把整個商場都掃蕩個遍。
連禮服店都帶她去了。
月底盛奶奶八十大壽,聽說她父母去世, 如今跟著盛嘉澤, 點名要讓她參加壽宴。
“盛先生, 這件紅色的很適合小姐, 年輕又喜慶。”導購笑吟吟推薦道。
盛嘉澤神色滿意,點了下頭:“讓她試試。”
許聽夏乖乖進了試衣間。
吳柯在微信問盛嘉澤晚上有個局他去不去, 他不假思索地回:【不去。】
吳柯:【陪小祖宗?】
盛嘉澤:【嗯。】
吳柯:【你有這時間精力, 女朋友都談好幾個了。】
盛嘉澤:【滾。】
吳柯過了一會兒,發過來一條長篇大論:【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吧, 以前您老要保家衛國不談戀愛, 行。以前整天忙得不著家,現在為了個小丫頭倒是什麼空閒都有了,就是不談個正經戀愛,合著你寧願養孩子也不談戀愛?上次我爸和你爸談生意還說起你呢,盛叔叔快愁死了,又不敢惹你,怕你煩, 嘖嘖……】
聽見試衣間門響聲, 他匆忙回覆:【有事,不說了。】
試衣間的門被緩緩開啟, 一片嬌豔玲瓏的紅色猝不及防地闖入眼簾, 盛嘉澤不禁呼吸一頓。
紅色晚禮服將她平日裹在校服裡的身材很好地凸顯出來。
雖然小姑娘發育得還不算完全, 但已然有了曲線輪廓, 再加上紅色襯得她膚白勝雪, 臉頰也泛出淺淺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