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軍裝都能被他穿出一身斯文敗類的感覺,在這個世上恐怕也只有盛嘉澤了。
許聽夏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的手腕往前拉,筷子伸向他,然後咬了一口她咬過的饅頭。
“真難吃。”盛嘉澤笑了一聲,又接著咬一口,那表情真不像難吃的樣子。
等他把兩個都吃完,才皺了一下眉頭,舌尖依舊透著玩味,意味深長地望著她:“太甜了。”
甜嗎?
許聽夏輕咬著唇把手縮回來侷促地攪著衣襬,心想莫不是他味覺出了問題。
許聽夏很想說服自己,盛嘉澤來他們學校當國防生教導員一定是偶然和意外,但她沒那麼傻白甜。
前腳跟她告了白,後腳就離開自己熱愛的空勤大隊,千里迢迢來這兒教學生,這哪裡能是純粹的偶然和意外?
就連褚南洲也說了——
【我哥明擺著就是來追你的,傻子都能看出來。】
褚南洲說,盛嘉澤從小到大想幹的事兒,沒一樣成不了。
但她沒打算用自己在他的豐功偉績上再添一筆。
許聽夏這些天連上課都繞過操場那條路,盛嘉澤打來的電話她能搪塞就搪塞,發訊息也不回,心想他總不至於堵到宿舍樓下來。
盛嘉澤那麼聰明的人也應該知道,維持平靜的生活是她的底線。
軍事理論這門課大家向來是能翹就翹,宿舍四個人,每次派一個代表輪流去應付點名。
教這門課的老教授很佛系,點名都是過個場面,上課也就是講講自己當年打仗的故事,來聽課的同學雖然不多,但都不會打瞌睡,聽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