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行不行?”
許聽夏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心軟佔上風:“好吧。”
把盛嘉澤放進來後,她關上了帳篷。
帳篷雖然小,但容下兩個人還是足夠,而且許聽夏個頭小,本來就只佔一丁點面積。
盛嘉澤進來後,她不過是從中間挪到了角落,男人躺下半點都不顯得逼仄。
但她沒把被窩分給他,也不好分。
想著他反正是個男人,身體還那麼好,只要不吹風,睡一晚上應該沒事。
於是關了燈,閉上眼睛。
雖然四周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但關燈後感官更加敏銳起來,許聽夏能清晰感覺到帳篷裡另一個人的存在。
能感覺到他的體溫,聽見他呼吸的聲音,彷彿離得很近很近。
最後她還是不忍心,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
在被窩外仰面躺著的盛嘉澤感覺到一個暖呼呼的東西碰到手邊,他下意識地一抓,居然抓到小姑娘柔軟的小手。
一陣壞心作祟,沒馬上鬆開。
她是想把熱水袋遞給他的,卻沒想到盛嘉澤沒抓熱水袋,抓了她的手。男人略顯粗糙的指腹引起她一陣戰慄,黑暗中咬了咬唇,臉頰一陣發燙。
“……叔叔。”她嗓音細若蚊蠅,在寂靜的帳篷裡卻十分清晰,用力把自己的手從他指間抽出,推了推暖呼呼的熱水袋,立馬把手藏回被窩裡,“這個給你。”
封閉的空間裡,盛嘉澤笑了一聲,夾著十分明顯的愉悅:“謝謝。”
男人壓低的嗓音像一個小錘子落在她心口。
這晚許聽夏入睡有點慢,卻一夜無夢,睡得特別香。
醒來的時候,帳篷裡不再是黑漆漆一片,應該早上了。
許聽夏腦子裡短暫地空白,沒記起昨晚上的事。直到突然瞥到一雙微屈的大長腿,再一抬頭,看見男人側身用胳膊肘支著腦袋神采奕奕地望著她,猛抽了口氣才想起來,儘量淡定地說:“早……”
男人打了個哈欠,眸子裡跟著泛起霧:“早。”
許聽夏:“叔叔沒睡好嗎?”
盛嘉澤勾了勾唇,雖然精神頭不算好,但心情似乎很不錯。
昨晚她倒是睡得香。
心猿意馬了一整夜,只斷斷續續做了些夢的盛嘉澤突然又起了心思逗她:“有人一直打呼嚕,我怎麼睡得好?”
“啊?”許聽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嗎?”
盛嘉澤垂眸看她,吊著眼梢,一副舒適倦懶的模樣,從鼻腔裡發音:“嗯哼。”
許聽夏瞬間臉熱:“我,我不打呼……”
話說完她自己都不確定了。
沒人說過她打呼,但她幾乎都是一個人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打呼。
但初禾聽見過她說夢話,還說她有時候午休會磨牙。
許聽夏快要囧死了。
耳垂都快要滴出血來,整個人恨不得埋進被窩裡去,男人才終於坐起身,揉了揉她委屈巴巴的腦袋,寵溺地笑了一聲:“騙你的,小傻子。”
他可是盯了她一晚上。
這姑娘睡著了沒聲音,也一動不動,乖得像只奶貓似的。
他幾番情不自禁地想去啃一口,都強迫自己忍住了。
許聽夏被他揉得有點暈乎,一不留神,男人已經出了帳篷。
許聽夏故意在裡面多磨蹭了一會兒才出去。
似乎並沒人發現他在她帳篷裡睡了一晚的事,只有褚南洲看著他倆的眼光總是不懷好意。
盛皓在附近找了個釣魚的地方,男人們釣魚,女人們在沙灘上曬太陽。
看著遍地t恤熱褲比基尼,許聽夏一個女孩子都臉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