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那兩次一樣記憶淺薄。
好在人生的最後一次軍訓, 她沒有留下遺憾。軍訓把她的水土不服治好了, 最後還因為表現凸出,被選進了學校國旗隊。
國旗隊顧名思義,就是負責升國旗的,在各年級軍訓時挑選最優秀的學生,平時雖然也能報名,但很難進。
訓練非常艱苦,也比軍訓嚴格得多,別的同學都還在被窩睡懶覺的時候,她就得起床訓練。
隊長問她能不能堅持,她毅然決然地點頭。
然而令許聽夏沒想到的是,軍訓結束第二天,她就在學校出了名。原因是攝影部拍攝的軍訓風采照片被髮到學校論壇投票,而她那張穩居第一。
其實她早就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第一天進校就有五六個學長爭著要給她拿行李,後來憋了一路去抽根菸回來的褚南洲出現,才把那幾個學長打發走。
初禾知道後,別提多揚眉吐氣:“我家夏夏到哪兒都不缺人追,有的人看不上,他還配不上呢!”
許聽夏只是微微笑著不說話。
盛嘉澤回來後,有段時間沒出過門。
誰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待在家做什麼,盛皓懶得管他,褚丹秋是不敢管,盛嘉銘是忙得沒時間。
唯一被見到頻繁進出他家門的是吳柯。
一週後,盛嘉澤獨自去了趟醫院,剛出來就接到吳柯電話:“小剛他們說想見你,老地方,來不來?”
“嗯。”盛嘉澤抬手摸了摸肩膀,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坐進去,“師傅,極光酒吧。”
車裡的煙味令他皺了皺眉,立馬開窗透氣。
到極光的時候,沒想到白文茵也在,還有兩個女性發小,她們正湊在一塊兒說什麼牌子的高定禮服。白文茵依舊穿著旗袍,墨綠色,在她身上卻一點都不顯老氣,反而襯得面板更加白皙剔透。
盛嘉澤淡淡地收回目光,走向那群朝他招手的狐朋狗友。
“來晚了二少,罰酒三杯。”有人舉著一個大酒杯遞給他。
盛嘉澤睨了眼,沒接,徑直坐到吳柯旁邊。
吳柯下意識看了眼他的左肩,難得不跟這群狐朋狗友一起鬧,把遞到他面前的杯子接過來,“二少今天不喝酒,我替他喝。”
“臥槽,這不行啊。”有人笑罵,“盛嘉澤你八百年不出來一回,見了面酒也不喝,夠不夠兄弟?”
盛嘉澤裝模作樣看了眼手錶,懶懶地勾唇:“下次吧,夜裡巡邏,不能喝。”
工作為大,更何況是他這份工作。
此言一出,沒人敢再勸一句酒。
吳柯帶著兩個姑娘去跳舞了,白文茵不感興趣,端著杯雞尾酒坐到盛嘉澤旁邊,“哎。”
盛嘉澤原本看著手機,抬了抬眸,沒搭腔,那眼神示意她有話就說。
白文茵秒懂,勾了勾唇,笑嘻嘻道:“你爸跟我爸媽合計大事兒呢,你知道不?”
盛嘉澤原本不知道,一看她這表情就猜了個大概,輕嗤:“關我什麼事?”
白文茵表情一頓:“怎麼就不關你事了?”
盛嘉澤轉著手機,慢條斯理雲淡風輕地說:“心有所屬非他不嫁的又不是我,白小姐對我不滿意,自己去和你父親說,我無所謂。白小姐要是嫁到我家,自然好吃好喝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