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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打哪聽說的兒子兒媳要買房,盛皓在餐桌上質問:“你倆缺房住嗎?平時在部隊大院,休息就回我這兒,有什麼必要買房?”
有些話自然不方便兒媳說,於是盛嘉銘親自解釋:“部隊大院總不是自己的,以後萬一不在那邊了,挪來挪去的,不像個家。”
“說得好聽。”盛皓輕哼一聲,瞥了盧倩一眼,“又是吹的枕邊風吧。”
盛家有錢,但家族生意都在盛皓的弟弟手上,盛皓本人是部隊出身,不喜奢侈,在他看來房子有的住就行,現在這棟還是他父親留下來的老別墅。
盛嘉澤之所以能在外面買房,是因為早就和他鬧翻,當然不受他管教。
但盛嘉銘不一樣。
兩個兒子雖然一母同胞,性格卻南轅北轍。一個孝順寬和,一個離經叛道,滿身反刺。
飯吃到最後,盛皓一錘定音:“反正買房的事我不同意,你看著辦。”
盛嘉銘面色為難:“爸。”
“你別叫我爸。”盛皓冷著臉,“我看你快給別人當兒子去了,順帶還給別人養孩子。”
盧倩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盛嘉銘握住她手,安撫地捏了捏,繼續試圖說服盛皓:“爸,我承認,現在的確是為了聽夏上學方便,總不能讓她一直住在老宅打擾您和阿姨,這樣也不合適。房子是我和倩倩買,不用您一分錢。”
盛皓擰眉:“我在乎的是那點兒錢?夏夏唸書去住校不就好了,非得在外面弄個房子做什麼?那麼多孩子去住校不都住得好好的?就你們矯情是不是?”
許聽夏低著頭用筷子夾米粒。
她知道盛皓不是針對她,但心底還是不禁泛酸。
“算了,嘉銘。”盧倩知道公公純屬看不慣盛嘉銘慣她,什麼都聽她的話,扯了扯唇,道,“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了。”
“哎我說大哥大嫂,就讓她住校得了唄,我還能關照關照。”一直在打遊戲的褚南洲終於得空插嘴,放下手機,意味深長地說,“學校宿舍也就是條件差了點兒,十個人住一間,早上起來洗漱上廁所什麼的吵個嘴打個架,再遇上有同學睡覺打呼嚕,通宵失個眠而已,我都習慣了。”
褚丹秋聽完誇張地張了張口:“你們同學有人打呼嚕?”
“是啊可多了,不過我現在都習慣了,打得震天響我也能睡著。”褚南洲瞥了眼許聽夏低垂的腦袋,咋了咋舌,“小侄女可能剛過去吃點兒苦,慢慢也就習慣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盛皓冷哼一聲,“少在這給我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
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盛皓看著褚南洲長大,也是名義上的父親,對他嚴格起來就像對自己兒子一樣毫不留情。
當初也是他不顧褚丹秋哭求,非把褚南洲塞進去住校,說盛家不出紈絝子弟,必須得能吃苦。
聽了褚南洲的描述,原本就心疼許聽夏的盧倩臉色越發蒼白。
盛嘉銘摟住她的肩,手臂緊了緊,望向盛皓說:“爸,住校絕對不行,就算不買房,我們也得租個好點兒的房子。聽夏父母都不在了,現在只剩倩倩一個親人,作為她的姨父我不可能讓她受苦,哪怕您不同意。”
“還是買房吧大哥,買個大房子,順便讓我也搬過去住好不好?”褚南洲朝他眨眼睛,“我真的受不了宿舍了,有我在還能照顧照顧——”
褚丹秋在桌下踩了踩兒子的腳,褚南洲立馬疼得齜牙咧嘴。
許聽夏看著這麼多人為她的事情吵架,感覺自己就像個拖油瓶。
小姨和公婆的關係本就微妙。
於是她咬了咬唇,站起來。
本想說自己願意去住校,讓他們不要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