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 許聽夏和盛嘉澤還是坐在後座。
“臥槽, 我幫你出面帶上你媳婦兒, 還得給你當司機, 我說哥, 你敢不敢再沒良心一點兒?”
盛嘉澤尋到小姑娘的手, 握住:“別亂叫,人還沒答應當我媳婦兒呢。”
說著,意味深長地盯了許聽夏一眼。
“活該!”褚南洲笑得得意洋洋,“夏夏,你可得多溜我哥一陣子,我他媽就看不慣他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屁樣,你好好治治他,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許聽夏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好呀。”
兩人的事褚南洲一直是知道的,她暗戀盛嘉澤的曾經,和兩人曖昧又明晰的現在,都沒瞞著褚南洲。
這孩子令人放心,關鍵時候也給力。
比如今天早上。
盛嘉澤從起初爸爸再婚時無比討厭這個弟弟,到後來覺得他還挺不錯,仔細想想,竟也是拜某個小姑娘所賜。
好像自從有了她,很多事情都在越變越好。
他和盛家的關係,和父親的關係,以及那個雖然不得他承認,但著實溫婉賢淑挑不出錯的繼母。
舅母住在郊區的農村裡,每天種種菜園養養小動物,房子是前些年他們家出錢翻新過的,自從舅舅去世,盛家很照顧她。
以往都是盛嘉銘和盧倩過來,許聽夏還是第一次見這位舅母。
兩鬢斑白,精神頭卻還不錯,他們去的時候正在院子裡喂小雞。
陌生人進門,那群小雞都撲扇著翅膀躲開,邊躲邊叫著“咯咯噠”,許聽夏忍不住被逗笑了。
“三舅母。”盛嘉澤喚了她一聲。
婦女回頭一看,慈祥地彎了彎唇:“阿澤來了啊,你哥呢?”
“嫂子懷孕,他在家照顧呢。”盛嘉澤把手裡的禮品放在門廊下,褚南洲也依樣學樣。
舅母看見褚南洲,愣了愣:“這是?”
“舅母,我是他弟弟。”褚南洲到哪都自來熟,笑呵呵道,“我媽也總惦記您呢,讓我過來給您拜個年。”
“謝謝你了啊。”舅母滿臉欣慰,“也幫我謝謝你媽媽。”
許聽夏聽著他們之間微妙的對話,才明白過來,這位舅母應該只是盛嘉澤和盛嘉銘的舅母,也就是他去世母親的嫂子。
褚南洲這尷尬的身份,也難得他居然表現得如此自如。
很多時候,許聽夏真的佩服褚南洲這一身社交牛逼症,她就沒法做到。
到陌生的長輩家裡,多少有些侷促。
直到舅母朝她看過來,滿臉笑容地指著問了句:“這是阿澤媳婦兒吧?長得真水靈。”
許聽夏一愣,隨即臉頰泛起層層紅暈:“舅母,我不是……”
褚南洲笑了出聲,抖機靈:“您怎麼知道是我哥的,不是我的?”
“那兩人進門牽著手呢,我可都看見了。”舅母笑盈盈道,“你小子膽兒那麼肥,還想跟你哥搶媳婦兒?”
褚南洲咋了咋舌:“那我可不敢,我怕他修理我。”
舅母拍了拍他的肩,很快和這小子熱絡起來,朝另兩人抬抬手:“外面冷,快進屋坐吧。”
今天家裡電視壞了,春晚重播都看不了,褚南洲他們來得正好,忙上忙下幫忙檢查電視和天線,許聽夏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們還有這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