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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太會惹人哭了,混蛋。
“夏夏。”他抬起手輕輕摸著她頭髮,“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
許聽夏低著頭,眼淚都淌進杯子裡,甕聲甕氣地嘟噥:“我知道。”
“其實我的想法很自私。”盛嘉澤俯身低頭,唇瓣隔著柔軟的髮絲貼在她頭頂上,落下一個很淺的吻,“明知道我隨時可能面對危險,甚至有可能離你而去,但還是想在我活著的時候,親自照顧你。我沒法說服自己把你讓給其他人。”
“誰要你讓了。”許聽夏努了努嘴,哽咽著說,“那,顧以藍是怎麼回事?”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介意的,雖然相信他,但還是想聽到解釋,想讓他親自打消心底懸而未決的疑問。
“顧以藍是一鳴的心上人,他們當初也差點在一起。”盛嘉澤把她的腦袋摁在肩頭,拍了拍,“我親眼見證過他們互相喜歡,卻最終因為現實而分開。”
許聽夏吸了口氣,問:“為什麼?”
“當年一鳴在特警隊,執行的都是最危險的任務,腦袋掛在脖子上,性命朝不保夕。顧以藍的父親找到他,要求他主動放棄。”盛嘉澤把下巴擱在她頭頂,“可是這麼多年,一鳴心裡都沒有放下過,所以我自作主張去找了她,也是想看看,事情還有沒有挽回的可能。”
“哦。”許聽夏點點頭,沒說別的,怕一開口又忍不住哭。
“所以夏夏。”他拿起她手裡的信封,認真道,“我也不知道這封遺書會不會哪天真的派上用場,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許聽夏嚥了咽嗓,通紅的眼望著他:“既然你這麼沒信心,那我還得再考慮一下。”
屋裡凝重的氣氛被她故意的俏皮話衝散些許,盛嘉澤揉了揉她的腦瓜:“行,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
那個壞得不行又超不要臉的盛嘉澤似乎回來了。
許聽夏瞪了眼他,卻忍不住嘴角上揚:“就沒見過你這種人。”
盛嘉澤扯著唇,是以往那副驕傲又臭屁的表情:“那你可見著了,以後還得天天見。”
許聽夏臉一紅:“誰要跟你天天見?”
“你啊。”盛嘉澤用手指勾了勾她下巴,不知道從哪變出把門鑰匙,“給你配好了,搬過來跟我一塊兒住。”
許聽夏縮回手,頓時更羞惱了:“我不要跟你一塊兒住。”
“想哪兒去了小朋友?不是同居。”盛嘉澤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害羞的模樣,“都跟我住三年了,這會兒矯情上了?”
許聽夏把手背到身後,連頭髮絲都帶著倔:“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盛嘉澤一臉正經,說出來的話卻不正經,“你這不還不是我女朋友麼?”
這話說的,不是女朋友就可以住?
許聽夏快被他繞暈了,挺直腰桿堅守底線:“反正不行。”
男人手裡拎著鑰匙,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神裡似笑非笑:“小孩兒可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女朋友才有。”
這男人有時候說話就是繞得慌,非要她腦子拐一個彎才能明白過來自己又被套路了。
許聽夏後知後覺,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叫他大名:“盛嘉澤!”
“嗯?”盛嘉澤笑得無賴又痞氣,晃了晃手裡的門鑰匙,“要跟我談條件嗎?”
“……”許聽夏快要氣死了,也不管有沒有用,攥著拳頭往他胸口砸。
拳頭落下去,男人緊接著悶哼一聲,那股子無賴的痞氣也消失了。見他似乎很疼,許聽夏立馬擔憂起來:“你沒事吧?”
“唔。”盛嘉澤皺著眉,表情痛苦而扭曲,“胸口疼,快給我吹吹。”
許聽夏抬手要去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