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說不出的香豔。
但此刻誰都感覺不到一點曖昧。
“是那次受的傷嗎?”她哽咽著問,聲音悶在他胸口。
心臟隔著薄薄的一層皮肉,被她的眼淚和呼吸熨得滾燙並加速,他沒法再瞞,點了下頭:“嗯。”
許聽夏哭得一抽一抽,試圖用手捂住那塊疤,卻發現太大了,根本捂不住:“是不是很疼?”
“疼,快要疼死了。”他嗓音壓得很低,試圖表現得滿不在乎,卻沒法像平時那麼輕鬆自如,摟著她背的雙手也似乎不知道該往哪放,從未有過的侷促。
是快要死了。
以前他從來沒那麼惜命過。
從進部隊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隨時為國捐軀的準備,以前他總覺得就算死了,也是死而無憾。
可半年前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果就那麼死了,他還有好大的遺憾。
或許也是那股信念支撐著他從鬼門關繞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這個世界,去面對他喜歡的女孩。
許聽夏好不容易平靜一些,被他領進門,坐在沙發上攥著他遞來的紙巾,吸了吸鼻子,“我收到你寫的遺書了。”
“……嗯。”盛嘉澤稍愣了下,隨即輕笑,“還以為寄不到你手裡呢。”
許聽夏紅著眼睛望向他。
“那會兒我們躲在山裡,荒無人煙的,只有一箇舊郵筒,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萬一有人來收信呢。”盛嘉澤給她倒了杯溫水。
許聽夏接過杯子,看著裡面乾淨澄清的液體,沉默了一會兒,問他:“你只寫了這一封嗎?”
“嗯。”盛嘉澤勾了勾唇,點頭,“時間有限。”
在那麼艱苦的條件和有限的時間裡,他選擇寫給她。
許聽夏忍不住鼻頭一酸,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