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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澤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好整以暇地望著她:“褚南洲那小學語文水平可寫不出那麼深刻的檢查。”
“……”
“算了。”他放過她,抬了抬下巴,“你回去吧。”
許聽夏奮力隱藏住興奮:“我不用寫了嗎?”
“嗯。”男人盯著她,眼神意味深長,“我怕我討不著老婆。”
“……”猝不及防地,許聽夏耳朵尖一熱,咬咬唇,嘟噥道,“我哪有那麼不講道理。”
她可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學生,總不會因為寫檢查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就把他pass掉。
盛嘉澤手撐在桌沿上,俯下身衝她笑,語氣曖昧得不行:“那就是說我有機會了?”
這身衣服本就有天然的壓迫感,充滿了硬朗的男性氣息,再加上他刻意營造的曖昧氣氛,許聽夏只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艱難地嚥了咽嗓,說:“不知道,那是你自己的事兒。”
男人將她害羞的小模樣盡收眼底,“我追你,怎麼能是我自己的事兒?”他頓了頓,玩味地勾著唇,“遊戲更新還有個進度條呢,你總得讓我知道進度到哪兒了。”
什麼遊戲更新?什麼進度條?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許聽夏瞪了他一眼,臉頰忍不住發燙。
“嗯?”男人過分帥氣的一張臉逼近她,連睫毛都能看得根根分明。嗓音壓得很低,語氣卻是柔和的,像溫潤的玉珠在她心口緩緩地磨:“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沒有回應,但小姑娘顫抖著垂下來的眼睫,捂在桌上蜷縮起來的手,和早已漫上紅暈的臉頰,已經代表了一部分答案。
盛嘉澤笑得無比燦爛,得寸進尺:“要不你先把我給收了,弄個實習期什麼的,考察一下業務水平……”
“你想得美。”許聽夏就知道他在這兒等著呢,噌地一下站起來,瞪了他一眼,“我要去吃飯了,再見!”
說完溜得比兔子還快。
盛嘉澤看著小姑娘背影消失在門口,才淺淺笑著收回目光,拿起被她遺落在桌上的便籤。
畫得還挺好。
同事打電話叫他吃飯,他正哼著小曲把便籤貼在電腦顯示屏邊上,問了句:“今天食堂有南瓜麼?”
對方說有。
他勾了勾唇,滿面春風:“行,馬上來。”
許聽夏收了個快遞,是從s市寄來的,國慶節回家時盛奶奶給她織的那條紅色圍巾。
現在天冷了,正好戴上。
室友們都讚不絕口。
“看不出來奶奶還挺潮的,這花樣一點都不土誒,我們四寶戴著好漂亮。”
和盛嘉澤的關係她沒瞞著這些姐妹。
都說好了不外傳,但關上門,該怎麼打趣還怎麼打趣。
曲子璇裝模作樣地嘆道:“要是以後結了婚,我婆家人能對我這麼好,那就謝天謝地了耶。”
“什麼婆家人啊,別胡說八道。”許聽夏不禁臉熱,把圍巾收起來放進櫃子裡,免得這幫人看見一次取笑她一次。
可她今年還沒來得及買圍巾,立冬過後,天氣說冷就冷下來,脖子涼颼颼的。
為了不辜負奶奶的一番心意,她還是把圍巾戴上了。
李教授回來授課後,盛嘉澤沒再去代講過軍事理論,最近兩個人都很忙,盛嘉澤還是經常給她煲湯送來,但不再經過呂涵的手。
許聽夏生怕被別人發現,每次叫她下去都像特務接頭似的,盛嘉澤倒是無所謂,但也由著她。
每週一的升旗儀式算是難得的閒暇時間,他會明目張膽地去看她,然後藉著請大家吃早飯的理由跟她一起吃個早飯,兩個人總是待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