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牽扯到傷口,發出一道吃痛的悶哼。
許聽夏緊張地抬起頭,只見他神色如常地安撫道:“沒事。”
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幫他把傷口重新包紮起來,本以為剛才的話題就那麼不了了之,片刻後,男人卻開了口:“叔叔沒打架,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許聽夏抬眸看他,不相信摔一跤能摔成這樣。
盛嘉澤看出她眼中的懷疑,勾了下唇,解釋道:“從飛機上摔下來的。”
許聽夏驚訝地瞪大眼睛。
盛嘉澤望著她,像哄小孩兒似的輕聲道:“叔叔每天都要開飛機,摔下來很正常,只不過這次運氣不好,受了點兒小傷。”
許聽夏眼皮微顫。
想起剛剛看到的傷口,鮮血模糊,觸目驚心,他居然只有輕飄飄一句——受了點兒小傷。
她的爸爸媽媽就是在飛機上去世的,她至今也還記得空難發生的那刻,內心那種滅頂的絕望。
會不會有一天,他也在天上飛著飛著,就再也回不來了?
“想什麼呢?”盛嘉澤抬手輕輕敲了她額頭一下,一貫疏懶的嗓音裡夾著寵溺,“小呆子,弄完回房睡覺了。”
許聽夏如夢初醒,咬著唇,兩眼紅紅地把藥箱收拾好,然後拔腿跑出他房間。
盛嘉澤低頭摸了摸包紮得奇形怪狀的紗布,不自覺勾了唇角。
以為她回去睡了,結果沒等兩分鐘,外頭又響起敲門聲。
小姑娘得了首肯再進來,手裡拿著一個金黃色小布袋,還不及手掌大,她用兩隻手遞給他:“以後你開飛機的時候帶著這個。”
盛嘉澤失笑:“這是什麼?”
“裡面有個平安符,可以保平安的。”許聽夏抬起晶亮的眸子,無比認真地望著他,“以後不要再受傷了。”
盛嘉澤想起大嫂不久前帶她去過一次佛寺,料想是那次為她求的,於是沒接:“你自己留著吧,叔叔不用。”
小姑娘依舊舉著,直勾勾的杏眼盯著他,倔強而堅持。
好像他要是不接,今晚她就得住在這兒。
於是無奈地捏住平安符一角,語氣帶了絲縱容:“行,收下了。”
“那晚安。”小姑娘頓時眉開眼笑。
盛嘉澤幽深的眸底動了動:“晚安。”
她滿足的樣子像一隻雀躍的小白兔。
知道盛嘉澤受傷,許聽夏以為自己可以暫時逃過一劫,不用跑步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男人不僅給她做好早餐,還準備好了一雙跑鞋。
他監督著她穿跑鞋,餐桌上的早餐香味刺激著她的味蕾,男人卻不知道從哪變出一顆巧克力:“先來點兒墊墊,避免低血糖,跑完步再回來吃飯。”
許聽夏看著那顆巧克力,皺了皺被早餐勾引的鼻子,鄭重其事地望著他:“你傷還沒好呢,是不是不要跑步比較好?”
“嗯,我不跑。”他彷彿看透了她,勾唇時擠出的漂亮酒窩裡挾著一絲促狹,“我看著你跑。”
“……”許聽夏欲哭無淚的地扁了扁嘴。
“好了,別跟上刑場似的。”盛嘉澤揉了揉她的腦袋,“今天只在小區跑一圈,跑完就回來吃飯。”
男人溫熱的手掌觸碰到頭髮,那一片就像是過了電。許聽夏整個人只能聽見嗡嗡嗡嗡的響,乖乖穿了鞋跟他出去。
等站在電梯裡,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語言中樞才終於恢復,在頭腦裡形成一串文字——
啊,他摸了我的頭……
說好的跑一圈,許聽夏大約只完成了一百多米,就氣喘吁吁,好像多跑一點就要斷氣。
盛嘉澤目的只是鍛鍊她體質,無意折磨她,今天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