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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都沒見她戴過。
許聽夏咬了咬唇, 囁嚅道:“太貴了, 戴去學校不合適。”
雖然先前她並不知道有這麼貴, 以為和她跟同學逛精品店時看到的那些手錶差不多。只是單純的捨不得。
想把他送的禮物藏起來, 那樣永遠都能嶄新漂亮。
盛嘉澤輕輕托起她手腕, 摸了摸光滑潔淨的錶盤:“東西買來就是用的, 沒道理花了錢還得供著它,多貴都一樣。”
許聽夏心口微微發顫,抬眸看他。
男人眸子裡星光密佈,格外耀眼,勾人心魄:“壞了舊了再買就是。”
輕飄飄一句,在她心底重重地落下。
盛嘉澤這話都說了,許聽夏不好再把手錶放家裡睡大覺。
許聽夏長得漂亮,剛進學校時追她的男生還不少,可漸漸地大家都發現這朵花只是看上去嬌軟漂亮好拿捏,卻自帶鎧甲,刀槍不侵,只能一個個鎩羽而歸。
喬銳是當初糾纏她最久,也最花樣百出的。高二文科班風雲人物,不少女生的夢中情人,家裡有錢長得帥,還是校籃球隊隊長。
最近關於許聽夏的八卦幾乎傳得全校皆知,喬銳當然也聽說了。
就好像昔日得不到手的明豔花朵,知道它原來有著不為人知的腐爛根莖,比旁人更要積極地幸災樂禍。
好幾次在食堂碰見,都要帶著兩個好兄弟奚落她一番。
許聽夏自然懶得理他,更懶得放在心上。
這天,初禾父母出差回來,中午帶她去了校外。許聽夏一個人吃完午飯去超市買零食,喬銳正好和那兩個好兄弟在超市旁邊的牆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好像是買了煙。
她不小心瞥到,很快便轉身要離開。
結果剛走兩步,就被一條無賴的胳膊攔住:“學妹,別急著走啊,怎麼見到學長也不打個招呼?”
以前追她被拒絕的時候,喬銳從不會這樣。
現在知道她父母雙亡,無依無靠,不知道哪來的優越感,每次都用這樣居高臨下的姿態對待她,就好像他肯搭理她一句,就是給她的恩賜,肯對她好一些,她就得感恩戴德跪地拜謝。
許聽夏稍稍往邊上挪了些,離那條胳膊遠了些,嘴上淡淡地打了聲招呼:“學長好。”
許是她波瀾不驚的態度讓喬銳不爽了,也許是她剛才的動作惹到了他,喬銳眯起眸,眼神發冷:“學妹躲什麼?”
許聽夏不想和這個人多糾纏,微笑頷首:“學長,我還有作業沒寫完,先回教室了。”
說完她抬腳便要繞開他。
喬銳涼颼颼地扯起唇,長腿一邁,再次擋住她去路:“大中午寫什麼作業?學妹反正也是沒人管,那麼用功給誰看呢?”
就差明著嘲諷她沒爹沒媽,許聽夏咬住牙,攥緊的拳頭才沒往他身上招呼。
“學長知道有個地方還不錯,咱們去逛逛?”喬銳說著拉住她纖細的手腕,看見她手腕上的表,眼睛一亮,咋了咋舌,“挺漂亮的表啊。”
像是被揪到敏感的神經,許聽夏死死盯著他摸上表盤的手指:“你放開!”
女孩的聲音即便帶著兇狠也沒什麼威懾力,喬銳依舊死皮賴臉,“喲,這就生氣了?借學長戴戴?”
許聽夏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可能是掰他手的時候指甲掐疼了他,終於用力掙脫回來。
可她甩得太用力,錶帶也被喬銳扯鬆了,只聽見一道清脆的響聲,手錶飛出去磕在牆上,錶盤碎裂,錶帶也斷成兩截,了無生氣地落在水泥地上。
許聽夏感覺到心口一陣撕裂地疼,就像錶盤碎裂的玻璃,從紋路里滲出血來。
她望著喬銳的雙眼裡也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