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
盛嘉澤疑惑地轉過頭時,女孩微紅的雙眼望著他,咬了咬唇,樣子很委屈:“我,我喜歡你。”
男人慵懶的眸突然定在她臉上。
雖然抹了粉底,臉頰還是透出一點紅,但也分不清是因為醉酒還是別的什麼。
一瞬間的詫異過後,盛嘉澤怎麼也不會往那方面想。
朝包廂裡那些青澀快樂的男男女女瞥了眼,似乎有人還在望著這邊調笑,盛嘉澤看向她,唇角微勾:“小小年紀,玩什麼大冒險。”
許聽夏眼眶一熱:“……不小了。”
好不容易說出口的話,他不信。
沒有什麼比這更諷刺的了。
許聽夏僵在這裡,覺得全世界的黴運都降臨在她一個人身上。
適時,電梯口傳來一道溫柔綿軟的女聲:“阿澤,你也在?”
許聽夏轉過頭,對上一雙剪水般漂亮的眸子。
鳳眼如畫,精緻完美的一張鵝蛋臉,旗袍勾勒出纖細苗條的身材,氣質和她以往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沒有緣由地,就覺得這樣清麗出塵、不染凡俗的女孩,盛嘉澤一定會喜歡。
她叫他阿澤。
是她連聽都沒聽過的那種親密。
許聽夏鼻頭一酸,嚥了咽嗓壓住淚意,轉身飛快地跑回包間。
關上門,也把那一雙般配的男女隔絕在視野之外。
“壽星,唱個歌兒嘛。”有人把她往沙發那邊拽。
許聽夏恍恍惚惚地被人摁著坐在沙發上,接過那人手裡的話筒。
前奏迴盪在包廂裡,剛好是她會唱的歌。
女孩嗓音彷彿帶著未乾的水漬,難過得發啞——
“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
就是那麼簡單幾句我辦不到。
整顆心懸在半空我只能夠遠遠看著,
這些我都做得到
但那個人已經不是我……”
唱著唱著她就哭出來了,轉頭埋進初禾懷裡:“嗚嗚嗚為什麼要點這個歌……”
剛剛拽她的男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滿臉驚慌失措:“這你喜歡的周董的歌啊,我隨便點的。”
見她哭得更兇,連忙妥協:“好好好,我換一首,那個,《我不配》行不行?”
許聽夏轉過去一張淚盈盈的臉,奶兇奶兇道:“你才不配!”
那人快要哭出來:“祖宗我錯了……你到底想哪樣?”
“我不唱!”許聽夏抽抽搭搭地說,“你自己去唱!你才不配!嗚嗚嗚嗚……”
初禾發現她是情緒不對,而不是耍酒瘋。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著了,就讓同學們先散場回家。
“我給旁邊酒店打電話開了房,一會兒有人過來幫忙。”初禾對褚南洲道,“你去跟你大哥聯絡吧,就說她今天睡在我家,別說她喝醉了。”
褚南洲點點頭:“好。”
許聽夏半夜醒過來,旁邊睡的是初禾。
妝卸了,衣服也換了,穿著酒店的睡袍,在柔軟的被窩裡很舒服。
酒醒了,頭還有點疼,應該是因為喝太多。
但心口也隱隱泛著疼,她知道這和酒沒關係。
許聽夏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初禾也醒了,躺在床上睜著圓圓的眼睛看她,嗓子因為初醒有點啞:“你還好嗎?”
“嗯。”許聽夏點點頭,躺回被窩裡。
初禾轉過身來,輕輕揉她的頭頂:“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許聽夏鼻子一酸,又吸了吸鼻子。
醞釀十幾秒鐘,才甕著嗓子說:“小禾,我覺得跟他沒可能了。”
初禾手一頓,緩緩地落在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