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音原本緊緊攥著酒瓶的,看清後欻的一下就將酒瓶放了下來,硬是不敢再拿下去。
她的酒量本就垃圾得不行,把這樣高濃度的白酒當白水喝她還從沒有過。
不對啊,這玩意究竟是誰拿的?
喝那麼重口的嗎?
殊不知這正是她自己要來的。
只不過是她替季景深要來的,季景深還沒喝上倒是被她先喝上了。
秦雅的歌她也沒心情聽下去了,將酒瓶放下後直接倒在沙發上,靜靜看著面前的一切,感覺自己咽喉跟火燒了一樣。
真該死。
陸音抬手擋住室內混亂的燈光,打算直接睡一會,待會成死屍了看誰有力氣就賴上誰讓對方扶自己回去。
不過很可惜的是還沒等她屁股坐熱,突然伸出一隻手將她拉起。
眉頭緊緊皺著,陸音的臉色難看得出奇,只感覺自己的世界在天旋地轉,這突如其來的手更是將本就混陸的世界攪得一團糟。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幹嘛呢?”
對方聽見她的聲音感覺有些不對,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你……喝了酒嗎?”
這聲音有些熟悉,但是陸音已經分不清這人究竟是誰了。
聽見對方在問自己話她便回答,“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喝了的。”
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季景深聽不太真切,於是他湊近了些,“喝了多少?”
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本就不想開口的陸音聽見對方屢次三番的詢問,也煩了,抬手想要將季景深湊近的腦袋推開,不過只是徒勞。
她沒能成功。
覆在自己臉頰上的手微微汗溼,應該是手心出了汗的緣故。
季景深可以感覺到對方應該是十分想要將自己推開的,只不過喝了酒,手上有些無力,所以力不從心罷了。
這是喝了多少?
這樣想著,季景深的視線在陸音跟前的桌子那片區域尋找著剛才陸音喝酒的瓶罐,只不過還沒等他找到,陸音的手就一把拍了過來,直接拍在季景深的胳膊上。
這一下倒是用上了力氣,一點也沒客氣。
季景深輕嘶力一聲,奇怪陸音為什麼要突然拍他,等自己的視線收回後總算知道了原因。
因為他的手離陸音的腿很近。
那是他隨便挑的地方,明明剛才沒有離得這樣近的……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他沒有動,那麼動了的人就只能是陸音了。
這算什麼?
碰瓷嗎?
他短促的笑了聲,將自己的手收回,剛要開口,陸音的手又揮了過來。
這一次她的目標是季景深的臉。
不過沒得逞。
季景深抬手抓住了陸音的手腕,成功將陸音的動作截停。
聲音都染上了幾分無奈,“你……這是喝了多少?”
他明明都已經將手收了回來。
“沒喝,我是不會醉的,我千杯不醉。”
就連前後邏輯都不順了。
季景深將她的手壓下,等陸音放棄了要抽他後,他才將手鬆開。
也是這時他終於找到了陸音剛才喝的酒瓶了。
那是45度的高濃度白酒,原本滿滿當當的瓶中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去了哪裡不言而喻。
原本季景深還只是猜測她喝了不少,現在是完完全全肯定了。
這麼多白酒下肚,不醉也得醉。
“你現在還好嗎?要不要先離開,我帶你走。”
季景深和陸音離的很近,不知道是發現面前的人不是壞人還是怎的,陸音放棄了偷襲季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