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從來沒寫過這種東西!”
“是嗎。”
熊悅敷衍一聲,對六個士兵使了個眼色,最那頭的兩個立刻跨上臺階,將寄生和玉姐擒住。寄生反應快,但手無寸鐵,力氣又比不過這個壯漢,掙扎幾下還是被制服了。
熊悅見兩個最麻煩的人解決了,便對屋裡大聲說:“林琅,我來了!”
“今天只要我還活著,你們就休想把林琅帶走!”寄生目赤欲裂,發出了小身體很不般配的吼叫聲。
熊悅看了那二人一眼,扭頭對旁邊的軍士說:“還是把他們綁上吧。嘴也堵上。”
“這……”軍士猶豫了,他們是奉命來接楚公子熊悅的,可沒想過要綁人,而且現在還在別人地盤上,出了岔子可不好收拾。
“不要緊,等那女人出來我們就走,你說誰還追得上我們?”熊悅露出讓人安心的微笑。
“屬下明白了。”
三壯漢不付吹灰之力就把那二人綁好。熊悅很滿意,準備再喊一嗓子的時候,林琅從裡屋旖旎而來。
她看到綁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玉姐和寄生,登時駭然失色,疾步上前想救人,卻聽到熊悅不耐煩的聲音——
“那兩人不用管,等我們走了,自然會有驛館的人給他們鬆綁。你快點過來吧。”
林琅停下,扭頭狠瞪了熊悅一眼,然後直起身子,淡然地看著一邊扭動一邊嗚嗚亂叫的玉姐和寄生,不做任何解釋,直接輕聲道別——
“我走了,保重。”
熊悅領著林琅走出驛館,現在辰時,尚早,街上除了一些起早貪黑辛勤勞動的庶眾,見不到一個衣冠楚楚的達官貴人。可是剛才驛館裡的幾聲大吼,和門前一字排開的四輛戰車,仍舊引來不少看熱鬧的人。
“你要是快點出來就沒這麼多事,磨磨蹭蹭的以為是嫁人嗎?”
等八人乘上馬車朝西城門駛去的時候,熊悅忍不住埋怨起坐在旁邊的林琅。
林琅哼了一聲,反唇相譏說:“說了悄然行事,不要打草驚蛇,一大早卻帶這些莽漢衝進驛館。難道這就是你想的計策?我看你跟顏沉半斤八兩。”
“確實是我的計策,只是沒成。”熊悅呵呵一笑,曖昧地看了林琅一眼。
林琅微微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是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西城門到了,城牆有一車半厚,那天進城時感覺走了好久,這天出城卻在眨眼間就穿了過去。
“不回頭看一眼嗎,以後可見不到了。”熊悅說得輕浮,但有不易察覺的真情。
可是他突然而至的多愁善感在林琅眼裡顯得十分可笑。林琅微微揚起下巴,傲慢且堅定地說:“我只願看著前方。”
熊悅輸得猝不及防,極不甘心,扭頭把冷冰冰的林琅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發現她還帶著顏沉買的二色珠髮簪,不禁調笑道:“這顆珠子,只怕再也變不回金色了。”
林琅心中一驚,臉上終於有了波動,卻是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微笑——
“我喜歡硃色。”
顏沉這一路可謂晝夜馳騁,兩天半的工夫就到了新鄭。
之後與韓相國的會面也很順利,畢竟如今天下皆黑,誰不都懸著一顆心提防著誰。韓相國在得知本國要遭此橫禍後,只稍作驚訝就接受了,對顏沉的意見也表示贊同。等顏沉辦妥這樁大事,才過去了五天。
可是這五天裡他經常坐立不安,特別是一個人時,總會憂心忡忡地望向鞏城的方向。所以在得到韓相國明確的答覆以後,顏沉並沒有照原計劃那樣在新鄭多留幾日,而是即日啟程回鞏城,其急切程度不亞於來時。同時還命令御者按原路返回,不準有絲毫偏差。說不上為何要這樣做,或許是來自冥冥之中的同情。
果真,一直懸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