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3)

小說:船伴是什麼 作者:足履金靴

林琅受寵若驚,含情脈脈地看著顏沉,末了問道:“少主不用去沃公府嗎?”

“沃公曉得我昨夜喝多了些,所以下午再招我過去。”

“少主昨夜是喝的有些多……”林琅輕輕冒出一句,目光有些閃爍。

顏沉渾身一抖,消失的愧疚心又湧了上來。林琅瞅準時機,說:“少主能得到沃公的賞識,奴婢真替少主高興。”

“這其實是你的功勞。”顏沉瞬間有了精神,想起昨夜未達成的心意,“多虧你的那個怪夢。”

“怪夢?呀,少主幹嘛要跟沃公講奴婢的夢,羞死奴婢了。”林琅臉一紅,用絹帕擋住臉忸怩起來。

顏沉就喜歡看她靦腆羞澀的模樣,心情更好了,笑著說:“當然不是直說,我變了個法子講給沃公聽的。”

“少主是怎麼講給沃公聽的?”

“這……男人之間的話,你可能聽不懂。”

“奴婢知道了……”林琅把臉微微一扭,目光又開始閃爍。

顏沉見了,猛又想起昨晚的莽撞和愧疚之情,改口道:“其實這也不是秘密,再說也有你的功勞,而且不用不久沃公就會按我的提議做,所以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林琅立刻看過來,兩手支在下巴,又是感激又是好奇又是崇拜地盯著顏沉。

顏沉來了勁,端出沃公府裡的正經派頭,娓娓說道:“你夢中的那枚寶玉就嵌在魏王冠冕上,而這塊寶玉也如夢中所說,混在賞賜的一匣白玉中從大梁運到了沃城。”

東陽公賜寶那天,寄生說大梁上卿戴叔的家臣也在出使隊伍裡,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現在總算明白過來。

戴叔和沃公早年認識,互為摯友,分隔兩地,戴叔不忘舊情,在朝中總是力挺沃公。這次賜寶難題,很可能是戴叔迫於君威謀劃的,但他留了道口子讓沃公解開。派家臣跟來就是想暗示摯友,可惜種種原因導致沒有見上。

“而這道口子現在被我發現了,就是從冠冕上取下來的寶玉。當然這些話都是因你的夢得到的驗證,接下來便是我的計策。”

顏沉洋洋得意地往後一靠,滿臉的自負。

林琅凝視的眼神不變,時而眨巴表示懵懂,但心裡早就走了神。

接下來就是按照我給的辦法把那枚寶玉找出來,做頂一模一樣的魏王冠冕送給篡位的東陽公,以示沃公的臣服之心。

再把餘下的賞賜為被弒的先王立個衣冠冢,一則告予天下沃公心懷先王之恩,一則暗示東陽公我做的魏王冠冕一日不到,這些金銀珠寶就一日不是你東陽公的。既不得罪新王東陽公,也保住了自己的美名。

沒想到顏沉真給悟了出來。林琅很是欣慰,不過……

“少主真是秀外慧中冰雪聰明。可是奴婢有一事不明白,少主怎就知道沃公對新王沒有不服之心呢?”

顏沉起先覺得林琅的誇辭有些彆扭,但聽到她的疑問後陡然啞口。

林琅看錶情就知道他果真沒想過這點。

唉,還是太笨。

先王姬宛和東陽公姬遲均為正夫人所生,沃公姬猛則是側室所生的庶子。當年,先王姬宛將姬猛封於沃城,賜號沃公,在世人看來是恩重如山,不過此間似乎另有一番猜忌。

同母兄弟爭奪王位相互廝殺,本來就關係不稔的異母兄弟自然不會參合,或者說這魏王換誰當無所謂,反正落不到他姬猛頭上。

所以東陽公姬遲的突然賞賜,對沃公姬猛其實是個機會,一個向新王姬遲臣服的機會,但如何做得漂亮,不留痕跡才是真正讓他苦惱的。

現在姬猛的苦惱終於解決了,“顏沉的”奇策立了大功。

顏沉還在苦思冥想,他們點的飯膳被一列牙郎送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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