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正事。”玉姐可沒工夫聽他發脾氣,“林琅變成這樣你真不知是怎回事?”
“不知道。”顏沉在矮榻上坐下,給自己倒杯茶潤了潤肺。
“那我再問少主,林琅在你心裡是個什麼位置?”
“能有什麼位置,不就是我買下的人嗎。”
“沒有別的感情嗎?”
“反正就是我的人。”
“那有人欺負林琅,少主管還是不管?”
“欺負我的人當然要管。”
玉姐微微一笑,“這我就放心了。”
“我看就是少主欺負她。”寄生抬起頭又衝了一句,“好端端陪林琅出門,最後卻被別的女人勾走,換我我也氣哭!”
顏沉已經不願再聽他說話,猛一拍桌子想叫寄生閉嘴,可手指頭還沒繃直,整個人就軟了。他摸著下巴把寄生的話反覆琢磨,抬眼問道:“你的意思是,林琅吃醋了?”
“不然呢?少主還沒我瞭解女人心?”寄生撇撇嘴。
顏沉又垂頭回味一遍,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眯著眼睛對那兩人擺擺手。
“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玉姐,你也回自己屋,林琅不用陪了。”
“少主想幹嘛,你今天可沒喝酒。”寄生警覺起來。
顏沉眉頭一擰,操起茶盅作勢要砸過去。玉姐和寄生雖還有怨氣要幫林琅出,但屈於一家之主的淫威,只好唯唯退下。
看著兩人終於離開,顏沉趴在桌案上又揣摩起寄生的話——林琅吃醋了,因為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嘿嘿。”顏沉笑出了聲,趕緊捂住嘴,但喜悅還是不斷從指縫裡鑽出來。
林琅以為自己睡了很久,可睜開眼外面還是黑的。她還想再躺躺,但臉上黏糊糊的,衣裳也被汗水打溼貼在身上,十分難受。
她費力坐起,盤起長髮,找了件乾淨袍子,頭重腳輕地往院子去了。
夜已深沉,四外皆寂,除了熟睡者的沉重呼吸和微微幾聲犬吠,再也聽不到其他。林琅來到井邊,打上來一桶水,先把臉洗乾淨,然後脫去髒衣,打溼乾布擦起身子。
她手腳麻利,一盞茶工夫就換上了乾淨袍子,等繫上腰帶時,斜後方突然飄來一聲淡淡的氣息。
“誰?”林琅猛地轉身,那邊廊柱後果真躲著一人,不用猜,肯定是:“少主?”
顏沉一怔,緩緩從廊柱後走出,衝林琅窘迫一笑,“林姑娘,你醒了。”
林琅黑下臉來,懶得裝千依百順的奴婢模樣,冷冰冰地作了個揖,“少主,奴婢回屋了。”
“慢著。來我屋裡,有話跟你說。”
“少主很晚才回家早就累了,有話明兒再說吧。”林琅真不想伺候了,拿起髒衣裳快步離開。
顏沉衝過去將她攔腰抱起,轉身就往屋裡走。林琅嚇得哇哇大叫,把警惕性極高的寄生招了過來,可是他還沒張嘴,就被顏沉喝住:“滾回去睡覺!”
顏沉把林琅抱進寢室,一直走到裡間才將人放下,不過動作極其粗野,是直接扔到了床榻上。
林琅嚇出一身冷汗,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跑到牆邊緊緊貼住。
顏沉沒追過去,而是在對面的客榻上坐下,一條胳膊擱在茶案上,盯著驚慌失措的林琅,一字一頓地說:“你和那兩個拉車的奴工是什麼關係。”
林琅眼裡頓時掃過一絲寒光,嘴唇抖了抖,重新端出乖巧的模樣回道:“奴婢不知少主指的是誰。”
“你不就是看到他們才跑的麼。是不是你以前認識的人?”
“不是。”
“那你為何跑?”
“少主要跟都姑娘走,奴婢還留在那裡做什麼?”
“但你是被嚇跑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