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損了姬眉秋一句。
“不來便不來,寡人還不想看那小子的臉色呢。你們兩個,明天再去他們營地,看他們怎麼折騰。”
有求於人,莊雪虎再大的脾氣也得按下來,捏著鼻子接受現實。
瘦祭酒與胖尚書兩人有點不知所措,摸著額頭的汗珠,行跪拜大禮後,忐忑不安地退下。夾在詭異莫測的冊封使、與性格暴躁的新皇之間,兩人頭大了。
第二天,瘦祭酒與胖尚書再次過來,他們學乖了,竟然帶來幾輛大車。
“呂大人,新皇為犒勞冊封使,命我們送來御酒,望大人體諒我們的難處,不要拒絕。”
伸手不打笑面人,兩位特使將身段放到最低,讓呂端為難了:“謝謝新皇的好意,請兩位替我們轉達。只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希望新皇有個答覆,不然大帝也會責難我等。”
冊封使代表大帝,呂端的話語氣很軟,卻不容兩人拒絕:“我們這就回稟新皇,只是城外有些不安全,還望冊封使能移駕國賓館。”
“不勞特使費心,鹿蜀軍團就在烈炎南要塞,有人想動冊封使營地,那就來吧。”
姬眉秋強硬的態度,讓兩人吃不消,只好打道回府。
呂端與姬眉秋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首次配合,竟然讓瘦祭酒與胖尚書無縫隙可鑽。
欽天監選定的良辰吉日,就在四天之後。冊封使的態度不明,讓瘦祭酒與胖尚書十分為難,只好再次進宮。
大帝讓呂端與姬眉秋前來冊封,早就被莊雪虎知曉。得到這個訊息,莊雪虎大怒,這才定計大鬧冊封使營地。
如果趙匡胤派周敦頤擔任冊封使,借莊雪虎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派羅統到冊封使營地鬧事。
呂端是大宋帝國出了名的老好人,莊雪虎想出口惡氣,沒料到呂端與姬眉秋一軟一硬配合無間,讓莊雪虎下不來臺。
莊雪虎的原意,是想借呂端未到之際,先給姬眉秋一個下馬威,就算不能殺他,也要出口惡氣。不料呂端突然現身,打破了莊雪虎的計劃。
現在已經出現僵局,莊雪虎的怒火再大,也不得不過了眼前這關再說。
如果呂端真的打道回府,莊雪虎顏面無存不說,與帝國公開撕破了臉,胳膊拗不過大腿,莊雪虎的日子會很難受。
這天晚上,兩位特使重新來到營地,可憐兮兮地告訴呂端,如果得不到冊封使的準信,他們也不敢回去了,只能陪著冊封使,直到冊封使進郢都。
特使耍無賴,呂端沒辦法了,與姬眉秋商量後,呂端讓兩位特使轉告莊雪虎:
羅五自稱郢都是他的地盤,冊封使沒有安全感,不敢進城,就在營地冊封;有人在冊封使的營鬧事,是打帝國的臉,必須嚴懲鬧事者。
答應這兩條,冊封的時間,可按皇朝的安排進行。
聽了呂端的條件,莊雪虎再也忍不住了:“給臉不要臉,不冊封了,給我滅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