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鐵錘爬上車後,車門剛關上,程曉靜就趕緊對紀詩詩說:「抓緊了。」
紀詩詩不明白程曉靜為什麼說這話,卻下意識抓著安全帶。
結果下一秒,她魂都差點飛了。
週一武竟然在原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差點把紀詩詩甩到車頂。
還沒等紀詩詩坐穩,吉普車又像飛似的,咻的一下飛去老遠。
紀詩詩甚至聞到了糊味,恐怕車輪子都冒煙了。
她第一次理解了『人在車上坐,魂在後面追』是什麼意思。
兩分鐘後,紀詩詩臉色蒼白,萎靡不振,像被妖精吸乾了似的。
程曉靜把她扶下車後才心有餘悸道:「周政委這個陸軍第一飛車可真是名不虛傳,開的可真好,就是希望下次別開了。」
太嚇人了,坐一次起碼短壽三年。
週一武尷尬道:「我這不是太急了嘛!」
「的確,天大地大人命最大,」紀詩詩忍著嘔吐的慾望,催促道:「病人在哪裡,趕緊帶我去。」
程曉靜終於發現了盲點,「什麼病人?花花是隻母豬啊!」
紀詩詩:……
啥玩意,一隻母豬,不僅取了名字,難產還有人像丈夫似的急的直哭。
真是小刀劃屁股,開了眼了。
秦啟航也無語了,「你們剛才也沒人說是一隻豬難產啊?」
程曉靜和週一武不做聲,這時吳鐵錘躥到了他們面前,著急的說:「我的花花和人一樣重要,要是今天救不回來,咱們過年就別想吃豬肉了。」
不能吃肉,這絕對是個大問題。
紀詩詩瞬間打起精神,讓吳鐵錘帶路。
花花就住在茅草房裡,由於是唯一的母豬,花花的豬圈打掃的非常乾淨。
而見到花花後,紀詩詩終於明白它為啥取這個名字了,花花居然是一隻花母豬,身上有白色和黑色的大斑點,花裡胡哨的,真是豬如其名。
花花也確實不行了,挺著大肚子虛弱的躺著,只能聽見若有若無的哼哼聲,明顯有氣進沒氣出。
紀詩詩推門進去,第一眼就看到花花的產道口卡著個小豬屁股。
雖然紀詩詩沒給豬接過生,但看到豬屁股先出來,她不用想都明白了,花花是因為胎位不正導致的難產。
人若是遇上這種情況肯定是剖腹產,但豬不行,豬聽不懂人話,剖腹後不會好好躺著,動一下就會崩裂傷口,根本活不了。
不能剖腹,那只能選擇助產了。
紀詩詩趕緊在腦海中回憶如何助產,不知道如何給豬助產,紀詩詩只能按照人的辦法來。
「給我端一盆肥皂水或者拿點油來,速度要快。」
吳鐵錘高高舉起手,「我馬上去拿。」
肥皂在這年代也算稀少生活用品,一般人是沒有的。
不過或許花花命不該絕,吳鐵錘上次洗完澡順手還餵豬,把肥皂遺留在了豬圈裡,今天剛好就用上了。
不到一分鐘,半盆冒著白泡泡的肥皂水就被端了過來。
紀詩詩把手洗了一遍,等手上全是肥皂液後,她狠了狠心,將手伸向了花花。
助產的過程不用說了,總之看完後,程曉靜都有點扛不住。
萬幸的是,花花身為豬,體質足夠好,居然還真的成功把胎位不正的小豬生了出來。
吳鐵錘又趁機給花花餵了很多黃豆,紀詩詩也給花花餵了點葡萄糖,補充了體力,後面生產就比較順利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個胎位不正的小豬因為缺氧沒能活下來。
但能讓它媽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