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醫院裡的藥大部分都是普通藥,貴重的藥大部分都沒有,而沒有的藥自然沒辦法報銷。
陳小花就是想著她兒子可能會用到珍貴的藥,才特意說這種話。
捨得錢,終於有點當媽的樣了。
紀詩詩把自己寫好的方子給陳小花看,說得:「傾家蕩產倒不用,就是有點麻煩。由於你兒子太小,腸胃又比較弱,不適合吃藥,我就打算用推拿和佩藥,握藥等三種辦法治療你兒子。」
「推拿我就不多解釋了,從後天開始你每天把孩子抱來我給他推拿一次,六天一個療程。至於佩藥,其實就是將藥研磨成細粉放在布袋裡,再放在你兒子的胸腹部,一個月一療程。」
「最後一種握藥法,是將大黃,牽牛子,萊菔子等藥材磨成粉末裝好,放在你兒子的手心裡用繃帶綁著,一天兩次,每次半個小時,半個月一個療程。」
「這幾種辦法都有點折騰,但藥不入口就不傷身,是目前最適合治療你兒子的辦法,你可別嫌麻煩。」
陳小花猛的搖頭,「紀醫生,我絕對不會嫌的,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兒子好,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配合你的。」
紀詩詩頷首,「那就沒事了,你先把孩子抱回家吧!如果晚上孩子還拉肚子,不管多晚你都可以來找我。另外目前衛生所沒有治療你兒子的藥,正好我明天要去城裡一趟,我會順便把藥買了,你可以下午再來。」
「好好好,多謝紀醫生,」沒想到紀詩詩會特地給自家兒子帶藥,陳小花感激不盡,恨不得給紀詩詩磕頭。
把千恩萬謝的陳小花送走,紀詩詩又特意寫了個申請表,申請買藥。
這件事紀詩詩早就和蔻國捷說過了,寫申請就是走個流程而已。
刷刷幾下把申請單寫好,又把申請單放在蔻國捷的辦公桌上,紀詩詩才去食堂吃飯。
另一邊,陳小花抱著孩子到家,發現她男人王國壯已經回來了。
她婆婆倒是不在,也不知道去那裡了。
不在更好,陳小花把熟睡的兒子放在床上,沉著臉坐在了王國壯對面。
「王國壯,今天發生的事你知道了嗎?」
聽到媳婦連名帶姓的喊自己,王國壯心中一突。
和陳小花結婚兩年了,王國壯不敢說是陳小花肚子裡的蛔蟲,卻起碼瞭解她八分。
平時的陳小花溫溫柔柔的,像個發酵好的麵團子,可以隨意揉捏。
但一旦觸碰到陳小花的底線,她就變成發怒的母老虎,兇的讓王國壯都害怕。
而一般只要陳小花連名帶姓喊自己,就代表她已經到了快爆發的邊緣了。
「媳婦,我知道了,你別生氣,我已經說過娘了,她答應了一定會改的。」
「就這?」陳小花悽慘一笑,指著她兒子,「王國壯,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是你親兒子,親生的兒子。明明他可以有一個很健康的身體,卻因為你娘無知差點命都沒了,醫生說要是再晚幾個月你兒子就沒救了,就這樣你還僅僅只是說說你娘,你對得起你兒子遭的罪嗎?你還是親爹嗎?」
王國壯愕然,一雙眼瞪的跟銅鈴似的,「這麼嚴重嗎?娘不是說,孩子只是有點營養不良嗎?」
陳小花怒極反笑,反問王國壯,「孩子都浮腫了,你說嚴不嚴重?」
王國壯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像個迷路的孩子,喃喃自語,「那我該怎麼做?那是我娘啊!」他總不能讓他娘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