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中梁手抖了一下, 不小心扯下了嘴角的幾根鬍子,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孫海則面色如土,頂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呵呵,團長不用了,咱們這裡就這麼幾個人, 怎麼可能傳出去對吧!再說清者自清,我沒做過的事,隨便別人怎麼說。」
陳招娣更是臉都嚇青了, 恨不得時間倒流,回到剛才她說大話前把自己的嘴縫上。
夫妻倆的表情全被秦啟航看在眼裡, 秦啟航也不說啥, 只是轉頭看著鄭中梁問:「鄭副團長,你覺得呢?」
明明秦啟航的嘴角依舊掛著笑,但這一刻,鄭中梁卻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鄭中梁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聲奸詐,沒想到秦啟航年紀輕輕,卻能隨手給他設個套。
今天這事,他要是說不管, 那麼要不了多久,陳招娣說過的話肯定會被秦啟航流傳出去。
可要是管, 孫海,他媽的還真就不乾淨。
鄭中梁知道自己中計了,惱怒不已,但他只能壯士斷腕。
畢竟事情要是被秦啟航鬧了出去,肯定還要查,既然早查晚查都是查,那還是別掙紮了。
鄭中梁鬆開了握緊的拳頭,「你是團長,我當然是聽你的。」
孫海愕然,「副團長。」
鄭中梁給了孫海一個威懾的眼神,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孫海頓時明白了鄭中梁的意思,不甘的垂下了頭。
陳招娣也不樂意,但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面對紀詩詩她敢扯氣高揚,面對鄭中梁,她卻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準備回家吹枕頭風。
而紀詩詩,則忍不住給了秦啟航一個「厲害」的眼神。
釜底抽薪,這一招使的真好。
紀詩詩的讚揚對秦啟航來說堪比興奮劑,他眼底的笑意差點藏不住。
勉強壓抑著喜意,秦啟航輕咳一聲道:「那麼,咱們就先走吧!至於紀醫生,你想要薄荷儘管割,這片薄荷我記得聽士兵們說過,都是野生的,是無主之物,誰都可以摘。」
『無主之物』四個字,秦啟航咬的格外重,陳招娣老臉一紅,像個鵪鶉似的,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裡。
紀詩詩也明白了,感情這片薄荷就不是陳招娣的,她只是故意想找自己的茬。
神經病吧!
自己和她無冤無仇的,她沒事找自己麻煩幹嘛!真是病的不輕。
紀詩詩暗搓搓翻了個白眼,等秦啟航他們全部走後,紀詩詩沒心思割薄荷,隨便再割一點,把背簍裝滿就回去了。
覺得這裡離醫務室太遠了不方便,紀詩詩還挖了幾十株薄荷帶回去,打算種在醫務室附近,這樣以後需要新鮮薄荷就不用跑太遠了。
紀詩詩再次回到醫務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看著她背著背著一堆,手裡還抱著一堆,蔻國捷非常滿意。
能採這麼多藥,又給部隊省下了一筆,簡直不要太好。
雖然國家批給部隊的藥全都不要錢,但那不是因為藥不值錢,而是因為費用被國家承擔了。
蔻國捷是個愛國的,他比誰都清楚現在國家有多困難,能省一點是一點。
沒多久,鞠小歐也回來了。
和收穫滿滿的紀詩詩比起來,鞠小歐採的藥就少的可憐了,只裝了半背簍。
不僅少,她還摘錯了,把藿香和香薷搞混了。
好在香薷也是一種中草藥,可以溫胃調中,發汗解暑,也是一種不錯的中草藥。
但蔻國捷還是不滿意,當時就背著手一臉嚴肅的對鞠小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