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一個非常看著非常單薄,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的女人走進了醫務室。
女人來了後直奔蔻醫生,用帶著哭腔的嗓音說:「蔻醫生,我剛才又出血了,這該怎麼辦啊?」
蔻國捷擰起了眉頭,「怎麼又出血了,我不是讓你多躺躺嗎?你是不是亂跑了?」
朱雀兒蹙眉,委屈的不行,「蔻醫生,我最近可是差點連上廁所都躺床上了,出血的情況還是一點都沒少,而且吐的也厲害,血都差點嘔出來了,再這樣下去,我這胎恐怕保不住,你給我換種藥吧!」
蔻國捷聞言嘆了口氣,「可是咱們部隊就只有一種保胎藥,這還是特意為你拿的,你要是想換藥,我只能馬上寫申請,起碼也要等五天後才能到,所以,要不你直接去縣城。」
朱雀兒的臉更白了,「我現在連輕微走動都有可能掉胎,要是去縣城,恐怕半路我的孩子就沒了。」
現在的公路基本都是泥巴路,到處是坑,即使是越野車開著也非常顛簸,更別說普通車了。
正常人坐車到縣城都會被顛的屁股發麻,朱雀兒要是敢去,確實很危險。
蔻國捷無話可說,抹了一把臉道:「對不起。」
朱雀兒心裡發苦,後悔極了,要是早知道會經歷這一遭,她就不來海島了。
而隔壁的紀詩詩,見兩人都沒想到自己,忍不住輕輕的動了一下凳子。
朱雀兒的悲傷戛然而止,一看到面容稚嫩的紀詩詩,她胸口的怒火「蹭」一下就漲滿了。
「喲,這就是新來的紀醫生吧!你可真是年輕有為啊!」
朱雀兒嘴裡說的是誇獎的話,但配合著她的語氣,明顯就是陰陽怪氣。
又來一個看她不順眼的,紀詩詩無語了。
得,人家既然看不上自己,那自己也不用熱臉貼冷屁股了。
紀詩詩收起了臉上的笑,也故意說:「呵呵!多謝這位同志的誇獎。」
朱雀兒差點氣得仰倒,什麼誇獎,她分明是諷刺好不好。
臉皮這麼厚,怪不得小小年紀就敢走後門當軍醫。
但以為有後臺就能有恃無恐,這不可能。
朱雀兒張嘴,正準備好好教訓教訓紀詩詩。
就在這時,她感覺肚子一疼,下面也出現了熟悉的黏膩感。
朱雀兒惶恐了,高聲說:「蔻醫生,我又出血了。」
「別慌別慌,」蔻國捷鎮定的安慰朱雀兒,「你越慌情緒越大對孩子越不好,來聽我的,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等朱雀兒漸漸冷靜了,蔻國捷才不滿的對紀詩詩說:「紀醫生,你還愣著幹嘛,趕緊把朱同志扶去病床上休息啊!小歐,你也出來幫忙。」
紀詩詩面無表情的站起來,當醫生就是這樣,不管和病人有多討厭,只要病人需要她,她就得挺身而出。
扶朱雀兒必定要碰到她的手,習慣使然,紀詩詩下意識給她把了個脈。
結果……非常不好。
等朱雀兒躺好後,紀詩詩立馬回來找蔻國捷。
「蔻醫生,咱們這裡有做流產手術的醫療裝置嗎?」
蔻國捷沒想到紀詩詩張口就說出這種話,勃然大怒,「紀醫生,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蔻國捷要氣壞了,朱雀兒雖然胎像不好,但又不是一定保不住,紀詩詩說這種話,說封建點不是在咒人家嘛!
也幸虧紀詩詩還沒傻到底,是壓低了聲音說的,要不然,若是讓朱雀兒聽到了,恐怕之後她得挨頓揍。
紀詩詩扶額,「蔻醫生,你以為我想說這種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