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息的地毯,和暖色調的橙色大水晶吊燈,到處是施華洛世奇的水晶裝飾,反射的碎光晃人眼。
她和景博軒坐主位,其他人還沒有來。
第一次要被曝光在人民群眾眼光下的安安,有種醜媳婦兒要見公婆的緊張感!
十七點五十四分。
安安看了一下表,深吸氣。
十七點五十八分。
侍者推門進來,安安條件反射站了起來,整個人宛如上戰場一樣悲壯!
十八點零二分。
手機響了,安安捂著胸口,顯然被嚇得不輕。
是景博軒的手機響了,他在接之前,先揉了一把自己媳婦兒的腦袋,“緊張什麼?拿出你的自信來,就像我第一次見你時你站在臺上那樣。”
說完鬆了手,按了接聽鍵,清淡地“喂”了一聲。
對面說了什麼,景博軒蹙了蹙眉,認真地聽著,夾雜著幾聲簡短的,“嗯”和“你繼續”這樣的聲音。
安安就側著臉看他,回想他第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臺上,上萬人,第一次見她。
安安想了好久,終於想起了那次校園年度人物頒獎典禮。
人群騷動,旋轉射燈來回掃射,她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目光有種傲視群雄的淡漠。
以上形容來自後來室友跟她的轉述,當時怎麼樣?根本不是自信,是緊張到面癱。
景博軒終於掛了電話,對上她側仰臉看他的眼神,勾了下唇角,這個角度真是絕佳的接吻姿勢。
安安還在思考他第一次見她的場面呢,毫無準備被人啄了下。
安安:“……”
“別用這種渴求的眼神看我,我是個男人!”
而且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安安沒聽懂他說什麼,露出一個疑惑而純情表情。
他忍不住笑了,雙手插在她的腋下把她撈起來撈進懷裡,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姿勢……
安安差點直接蹦出窗戶外……如果不是被他雙臂禁錮著的話。
十八點十七分。
安安聞著他身上清淡的熟悉味道,覺得不等好友大軍趕到,她已經直接血條大掉,當場自絕身亡了。
“第一次你見我的時候,我緊張到面癱,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上臺的時候差點兒同手同腳。”安安為了緩解自己跳動地快要猝死的心臟,主動挑起一個話題,“所以根本沒自信……上臺前我還跟輔導員裝肚子痛呢!”
可惜演技太差,被一秒識破。
景博軒一手攬她的腰,繞過去扣住她對面的胳膊,另一隻手捏著她另外一隻手,反覆揉捏,這小動作對他來說像是有無限的吸引力,半天都不撒手。
聞言只點了點頭,“我看到了!”
安安:“?”
她瘦小的身子在他懷裡縮成一團,顯得乖巧而安靜。
景博軒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沿著頸線到下巴,一路親吻,最後落在耳垂,他輕輕地咬了下,惹得安安耳朵拼命紅了起來。
然後他貼著她的耳朵說,“我進場的時候正好路過,就看見一個小姑娘兔子似的可憐巴巴地說自己實驗還沒做完,不想領獎!我心想這什麼狗屁藉口,還不如說自己肚子疼呢,結果下一句就聽見她一本正經地說:‘老師,我肚子疼!’聽見她老師當場暴走罵人,我就笑了。”
安安:“……”
這是個失敗的話題!
誰沒有十六歲的時候!笑什麼啊笑!
安安掙扎著要起來,他聲音暗沉地跟她說,“別動,讓我抱會兒!”
十八點二十一分。
人馬上要到了,安安拍掉他企圖不軌的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