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是一番囑咐小心行事。
沒多會兒,鄒鵬程叫著熱,推開了窗戶,一陣風吹過,屋內的燈突然滅了,鄒鵬程喊了小廝來點燈。
片刻後,燈亮,十一娘已沒了蹤跡。
三人又閒話一會兒,各自回房找各自妻子商量明日之事。
翌日。
三輛馬車齊齊停在忠義候府門前。
迎客的小廝見了盛家馬車上的綴飾,笑著迎上來,“盛大人。”
盛家管事立刻上前,遞了帖子,請見忠義候曹老將軍。
兩個小廝對視一眼,一個朝另外一個使眼色,另外一個笑著接了帖子,“盛大人請稍候!”
沒多久,小廝跑出來,“盛大人請。”
馬車駛入忠義候府,徑直去了二門。
曹老將軍的兒子時任戶部尚書的曹書硯迎了出來,抱拳,“盛大人。”
看到盛子都身旁跟著的兩個男子,一個身材頎長,儒雅之氣,挺挺而立;一個面色溫和,雙眸精明,唇角含笑,俱不是一般的普通走卒,不由心生疑惑。
盛子都也不遮掩,笑著介紹道,“這位是下官連襟,剛到京城不久,不日去國子監讀書的清水李家李書文。”
李書文行了個端端正正的文人禮。
曹書硯一怔,朝李書文點了點頭。
“這位是我堂連襟,京城一品居的少掌櫃鄒鵬程。”
鄒鵬程上前見禮。
曹書硯更是困惑,這兩人與他們忠義候府八竿子打不著的,盛子都這一大早帶了這樣兩個人上門,是想做什麼?
他一邊困惑,一邊將人引進客廳。
待丫鬟奉了茶,盛子都才起身道,“我等來的冒昧,還請尚書大人海涵。”
曹書硯笑了笑,等盛子都接下來的話。
“夏家無男丁在京城,我等身為夏家女婿,少不得要站出來為夏家十姑奶奶說句話了。”
曹書硯臉色一變。
盛子都卻似沒看到,繼續道,“十姑奶奶以沖喜的身份嫁入曹家,品性溫厚,孝伺長輩,與曹少爺三年夫妻恩愛和睦,如今卻被曹家人冠以剋夫的名頭要將其關入曹家庵堂,我等來求曹家一個說法!”
李書文起身,臉色嚴肅,“十姑奶奶嫁入曹家前,蒼桐鎮數眾大夫均斷言曹家少爺活不過半年,十姑奶奶精心伺候讓他多活了三年,所謂剋夫從何而來?!”
鄒鵬程起身,眉眼精明,“當年曹家老太爺曾親口許諾,待曹家少爺賓天之後,十姑奶奶的去留由她自己決定,怎麼?曹老太爺因曹家少爺賓天陷入昏迷人事不省,曹家就想矢口否認,不認這個話了?!”
三人眾口一詞,句句指責曹家沒有規矩,言而無信,苛待夏家出嫁女,沒有世家之風!
曹書硯的臉色黑的嚇人。
好在還有大家之風支撐,總算沒有當場甩袖,深吸一口氣抱拳道,“此事我尚不知情,諸位還請稍坐,我去去就來。”